是我说让你去我家住的。
每次都是我上赶着找你,你就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就说了一句你不顺心的话,你就扣了又扣,再让我在你家楼下冻一晚上等你。
这叫什么平等。
”
许:“你还觉得自己低声下气,胸怀宽大,纵容我,在报恩?我操。
真他妈是颠倒黑白。
所有的事都是我主动的吧,这叫哪门子的平等?就是把你给惯的,总非要让我跪着不可。
这叫平等吗?怎么着你一米二,还是只有下半身?”
安鲤把地瓜的内脏捏出来了:“咳……”
许:“你要平等的话,你该干什么。
”
“我该干什么?”安鲤觉得自己肾上腺素飙升,四肢紧绷,头皮发麻,有种要原地飞驰起来的迫切感。
许:“所以,有些话应该你先说。
不算我欺负你吧。
”
“那真不算。
”安鲤说。
“行。
那你郑重点儿。
”许少卿说,“不要白瞎气氛。
”
人真是情绪动物。
在这片忽明忽暗的奇幻的五彩绚烂中,在得知一条生命刚刚在这里逝去之后。
即使是自己这种在罪恶感中自我封闭了十年的人,也会觉得,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都行,许少卿想听到安鲤对自己说那个。
不是重复游戏,也不是口误。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不要迎着江风吃地瓜…
第八十二章大年夜(2)
……
……
安鲤看着许少卿,脸逐渐憋红了。
……
……
他说:“呃。
”
许少卿的脸拉得很长。
他转身就走。
“哎。
”安鲤拉住他的胳膊,“我现在说不出来。
”
已经站住的许又迈步:“哦。
”
“你等一下!”安鲤再次拉住了他:“……我明天说。
”
许回头看了他一眼:“别勉强。
”
“我真。
”安鲤说,“我明天说。
你等我一天。
”
许少卿哼了一声。
一组烟花又响了。
这气氛,时间,情绪,现在都说不出来,还什么时候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