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扩张过了吗。
”许少卿把他掀倒在床上,按进柔软的被子里去。
低头随便亲了两口,就坐直了身子,抓起安鲤的一只腿,挺着腰艰涩地捅到头,抽插适应几次,就开始高速猛撞,撞得安鲤抓紧了床单维持位置不飞出去。
许舒服地叹了一声,把嘴唇舔得湿漉漉的,眼睛也眯起来了。
“好爽好爽,我他妈憋死了……”
“能不能,能不能先慢慢来?”安鲤的说话声在肉体间几乎是狠戾的啪啪声音中显得很弱小,颤颤巍巍的。
他埋怨着,又不得不努力张开腿迎合对方的鲁莽。
“你先让我过会瘾吧,”许少卿也同样埋怨他:“谁让你睡那么久,咱们只有半天时间了。
”
“半天,半天还不够吗……”
……
傍晚十分,两人走出酒店。
许少卿看起来精神不错,安鲤可不怎么样,像是被掏空了。
因为天已经挺晚的了,许少卿还要赶去爸爸家,所以安鲤没让他送回乐道巷,而是让他送到车站。
“你今天就不能打车回家?”许少卿说,“今天过年。
”
安鲤觉得他没有必要打车回家,因为他不必着急回去,在哪儿都一样。
但他没说。
他下了车。
许少卿也下了车,看着他。
身边车来人往,安鲤突然走过来,轻轻抱了他一下。
许少卿受到惊吓,一把推开了安鲤。
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伪装多年,这纯属是一种条件反射。
许自己一愣,看安鲤被推得退后两步,想伸手去拉住,安鲤却又多退了一步,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
我想说新年快乐。
你别那么紧张,普通朋友也是这样的啊。
”
“……”许少卿听这话,呆了呆,就走过去,抓住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干嘛,刚才在上面没抱够。
”
安鲤把手抽出去。
一边转身一边跟他告别:“明年见啦许老板。
”
那个抽手的动作让许心里突然一堵,立刻想到“我就会走开”之类的屁话。
这大概就是一种贱皮,他又上去拉住了安鲤。
安鲤回头看他:“怎么了?”
许:“……你自己一个人过?等我对付完家里那顿饭,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
“……”
安鲤进去之前是跟家人一起过的。
但现在,他母亲也没了,家也散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过年。
他想想,说:“别找我了,我可能吃点饺子,就去望江桥看烟花。
跨年的时候,那里都有很多人一起过年。
你就和家人在一起吧。
”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