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
还是改天咱们单约吧。
”
安鲤赶紧说:“那好。
改天。
”
“别。
”许少卿插嘴说:“回什么见。
多麻烦。
”
许少卿往冬季里干枯的花坛旁边一坐,从小吃塑料袋里摸出一袋花生,撕开包装,抓了一粒,捏碎壳,发出“咔”的一声,看着他俩,把花生豆倒进嘴里:“见都见了,干脆就一次见个够。
你们该干嘛干嘛。
别管我。
去吧,去参观艺术之家吧。
”
然后花生豆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
“怎么没买瓜子儿。
”他说。
安鲤:“……”
往事随风同情地看看安鲤,叹了口气,然后很快展开了轻松笑容,拍拍安鲤的后背:“回见。
哥哥。
”
他依然是把持着女模特般的身姿,步履轻快又妖娆地转身走了。
安鲤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许少卿还在嗑花生:“呦。
操。
这是啥?喝,是吊炉花生啊。
我倒要尝尝和普通的花生有什么不同。
上次我给一位哥哥解决了工作,人说请我吃饭,吃的都只是普通花生而已。
看来我的身价比知心弟弟差好几块钱呢。
”
安鲤:“……这是他自己拿的。
”
许:“所以是谁付的钱呢。
”
安鲤:“……我。
”
许:“那不就完了。
”
安鲤:“……”
安鲤觉得这家伙是越来越不体面了。
最开始在医院见到周小芸的时候装得多么人模狗样。
后来把“炼乳花茶”往大庭广众的桌子上放,再后来跟自己在别墅打架不计后果地咬人嘴,现在都明目张胆到,直接像个流浪汉一样当着外人坐在花坛里磕花生豆。
安鲤觉得他离昭告天下自己其实是个神经病不远了。
安鲤无奈地一声叹息,刚想张嘴说话,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许少卿迅速放下手中的花生,拍拍手,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把手机抢过去了。
确实是往事随风的一条信息,不过却不是用小绿发来的消息,而是微信。
这让许少卿再次意外了一下。
就四个字:赶紧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