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下了决心,掏出二百块钱扔在挡风玻璃下面。
许少卿看了一眼:“干什么。
”
安鲤:“送我回程的打车费。
还有最开始那一百块。
”
许:“你有病吧。
”
安鲤:“毕竟‘我这样的’你肯操我都该我给你钱,那我给不起,至少把那个打车钱还你。
”
许:“……”
安鲤:“如果你觉得我不好,就不要勉强自己。
你会所里的小朋友都年轻听话又好看。
”
“那你怎么就不能听话给我。
”许少卿说。
安鲤:“……无偿打炮还想要舔狗吗你。
”
许:“我让你在我家住,让阿姨给你准备晚饭,送你去便利店上班。
这怎么是无偿打炮了。
”
“……”安鲤想起这几天的生活,确实又亏心了。
他音调沮丧中,还透着点绝望。
“……对,我还是欠你的。
”
安鲤盯了会儿那二百块钱,似乎有点后悔自己冲动并毫无作用的大手笔了。
跟许少卿用金钱解决事情,本身就是自取其辱。
但他也没好意思伸手再去拿回来,往下错了错身子,闭上眼睛补觉。
许:“我也没说你欠我的吧。
”
安鲤没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又问:“刚才,在房间里你跟我说的话的意思是说,你和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不想换。
”
安鲤睁开惺忪眼睛,转头看他。
“那不就是说,其实你跟谁都可以。
只要是‘习惯了’。
”许少卿瞟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安鲤回答,“谁能习惯所有人?”
许少卿想到自己第一次给安鲤弄得那个生不如死的惨样,又想到后来安鲤对自己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时的惊恐嫌弃脸。
……
“我觉得你要能习惯我,肯定就能习惯别人。
”他少见地有自知之明,“是吧?是吗?”
什么是爸是妈。
安鲤说:“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