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要弄干净得洗吧。
”
“先稍微擦干净点就行。
我总不能带着慕斯晃一晚上吧。
”
他不好拒绝顶头大老板,只拿着手机又给许少卿发了一次同样的信息,还加上了几个叹号。
然后就把杨广生的玫金宝石袖扣拆了,放在洗手台上。
他先用纸把袖口表层的慕斯蹭掉,然后抓着袖口放到龙头底下去,稍微开了点点滴滴的小水流。
“用把衣服脱给你吗。
”杨广生说。
“不用。
”安鲤在污渍上接了两滴水轻轻揉搓起来。
杨广生看着他。
“你这个年龄的男人,怎么会来演叮叮奈的。
刘秘书给你挑的?”
“……嗯。
”安鲤只能这么回答。
虽然他连“刘秘书”此人的脸都没见过。
杨广生笑了声:“你招他了?是不是报复你啊。
让你干这个。
”
其实他猜得也差不多了。
安鲤没说话,杨广生就继续说:“是不是我刚才把你逗生气了?别往心里去。
我就是觉得你穿这个衣服走来走去好玩,没什么恶意。
哈哈……对了,还有你坐下揪尾巴的时候。
简直要笑死我了。
你怎么这么逗。
”
安鲤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回答没关系,还是说我觉得不怎么好玩?
“弄好了。
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指着袖口说。
杨广生看着那小块水渍,扯了扯平。
安鲤想要绕过他出门,杨却无意般把洗手台上的宝石袖扣给扫到地上去了。
那袖扣在他脚边滚动,又被他“不小心”踢到洗手台下面去。
“呵,糟了。
你帮我捡一下?”
安鲤:“……”
安鲤觉得,这个杨总就是在故意折腾自己。
是因为觉得自己毁了他们公司的人气角色吗?
……他竟突然觉得理亏了。
如果是这个罪状的话,他认。
于是他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埋着头撅着腚,往洗手台底下伸手摸索。
他听见杨广生又轻声地笑起来了。
“你这是啥造型。
趴草坷的活兔子吗。
非要逗死我不可你。
”
这人的笑点真的是太低了,好像一直都在傻乐。
安鲤不由得想到了许少卿。
人前平淡内心刺猬,唯一表里一致的只有真心的笑容过于金贵。
富一代和富二代的性子果然是不同的。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