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了,马上伸展四肢,闭上了眼睛。
许少卿没再说什么,然后,灯关掉了,门也关上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安鲤突然想到今天的闹钟似乎可以定晚一些再起,就又努力爬起来,拽过床边的裤子掏出手机,改了个闹钟。
然后他又躺了回去。
他侧头闻了闻枕头。
有许少卿常用的洗发水或者是别的什么用品的味道,不过,很淡很淡。
这确实是属于许的味道,但却没有本人那么鲜明。
而是清淡柔和,若有若无,像是在这里只留存有他最柔软的一部分。
安鲤裹紧了被子,很快在这种柔软的围绕中昏沉地睡过去了。
……
许少卿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打开手机,翻出老郑的通话记录,搜索文件。
然后他发现老郑给他发的安鲤的资料过期了。
他当时就想找到安鲤这个人好再上他一次,所以只看了年龄和电话号码。
他也不记得当时老郑到底给他了一份含有多少内容的资料。
于是他想了想,给老郑发了条信息:之前让你查的安鲤的资料,还有吗。
有的话再发我一次。
老郑很快就把那份文件发过来了。
不太长,很精炼。
许少卿一目十行地扫视。
1986,2,14……
江城市城南区栗子巷……
江城大学土木工程专业本科……
2017……职务犯罪……侵占并……盗窃公司财产……
自首……归还表现……达成谅解……
两年零六个月。
职务犯罪。
侵占并盗窃公司财产。
许少卿跳过细节,拧着眉毛看了半天这几组字。
赫,还是个经济犯。
怪不得自己跟他犯冲,在一起没几回就让人堵了三次门。
一次车门,两次家门。
这家伙大概是什么扫把星的命格。
招坑的脸,背锅的命。
他又看了会儿,就放下手机,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这几天的工作邮件。
……
过了不知多久,他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许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门缝里安鲤的小半张严重睡眠不足的脸。
“我走了。
我上班去了。
”安鲤说。
他声音里带着沙哑的疲惫。
许:“我送你。
”
安鲤一愣:“不用。
”
许少卿走到门口拉开门:“不用不用,你用啥吧你说。
你用长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