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说:“小心开车。
”
许:“……”
这样的一个夜晚。
该是这四个字收场的吗?
安鲤竟然始终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不是应该骂他一顿,或者让他不要疲劳驾驶,然后……
许:“用不用我陪……”
“不用。
”安鲤赶紧回答。
安鲤一直没回头,许少卿握着凳子上的一角,终于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
许少卿坐到车上咬了会儿指甲。
即使我疲劳驾驶路上撞死,也与他无关了是吧。
或者他就是想让我撞死得了?
他生气了一会儿,又少见地自我反省起来。
我今天是不是疯了?
有必要吗。
别说安鲤是怪倒霉的,受伤失忆了。
就是他是真的故意不认账,自己吃什么亏了。
白白干他一晚上,按原来那么算钱,自己都欠了安鲤好几万了。
而人家只是干了一下你的飞机杯。
我怎么就那样了呢……
负不负责的……他一个中年笨蛋,一无所有。
就说真的他能对我负什么责?
是因为我想吃这条鱼,一直吃下去,连刺都不剩?吃不到就要抽风吗。
好像是。
可是为什么啊?
避开我的偏执神经不谈……反正我也改不了。
就说他吧。
他配吗?真不至于吧。
我为了他。
这是干什么呢。
许少卿真的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疑惑。
就在储物匣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小记事簿。
写下:
许少卿为什么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