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安小朵说,“我爸我妈都很辛苦。
我也很努力啊。
”
她那副“我也不差”的好强样子,实在不大像安鲤。
……不,其实很像。
不,不像。
小朵开朗聪明,那么她的好强就是一种积极精神。
而安鲤又丧又蠢,他的好强就变成一种“轴”,所以不识时务,总是非跟自己对着干不可。
许少卿发现自己双标起来了。
这大概是一种嫉妒。
人就是这样的繁衍生物。
只要你孩子聪明可爱,光耀门楣,那你这一辈子多糊涂混账好像都可以一笔勾销。
安鲤有孩子,且聪明可爱。
他没有。
而且以后也不会有。
他再次输给了一无是处的笨蛋。
他一不平衡,很容易就产生了个损招。
“其实我很欣赏你这种想自食其力的年轻人,”许少卿站起来说,“既然你看出我有钱,那我可以借你一些,你以后自己还我,你爸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
“真的?”小朵明显不是那么信,但还是很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咱俩又都不认识。
你知道,我这个病要花很多很多钱的,而且万一……”
后一半她没说,但许少卿明白她的意思。
“投资本来就有风险,但我一般都看得很准。
”许少卿说,“我是个商人。
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你只要记得自己要还钱,别的不用管。
”
“可我这个病,借一点可是没用的。
叔叔真的可以借我吗?你是大富翁吗。
”小朵似乎动心了。
许少卿给她看自己的手表:“看。
”
小朵眼神聚焦在他轻轻扽着袖子露出的一块看起来沉甸甸的手表上。
“1点32。
”
许:“……”
他把手臂放下了。
直言:“总之我确实是个富翁。
”
这句话土逼但有效。
小朵想了想,马上把笔和欠条拿出来,转身趴在窗台上:“那叔叔能借我多少?怎么算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