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文垂眸:“我知道。
”
闻诃白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悻悻地说:“我以为没了,你是怎么找回来的?”
“奶奶给我的。
”
为什么会在涂思华的手上,这已经不重要了。
闻诃白也不希望再讨论起当初为什么要扔掉它,尽管这是她负气所为,但扔掉的东西就是扔掉了,当年没能在宴倾文生日那天送出去,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这是我拿我的片酬买的。
当时演的是女三这种小角色,片酬不高,不然就给你买你喜欢的绿水鬼了。
”如果让闻诃白现在挑,她会选择送宴倾文喜欢的礼物,而不是自以为合适宴倾文的礼物。
宴倾文这才掀开眼帘去看她:“你现在放到二手APP去卖,应该能卖个七八万回来。
”
“我不卖。
”闻诃白有些恼,宴倾文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宁愿宴倾文没找到这份礼物,它出现在这个时间段太尴尬了,送也不是,丢也不是。
而且它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们,过去俩人闹出来的矛盾,即便彼此都已经知道那是个误会,但它造成的不快却依旧横在二人的心头。
“我宁愿你没找到它。
”闻诃白嘟囔。
她的声音在这静谧的车厢内显得尤为清晰。
宴倾文也曾冒出过这个念头,她宁愿奶奶没有将它交给自己,因为它没有经过闻诃白的手亲自送给她,她戴也不是,丢也不是。
最终思来想去,只有还给它的主人。
过了会儿,闻诃白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她将手表从盒子里拿出来,一把抓过宴倾文的手,将手表戴在了那雪白的手腕上。
并注视着宴倾文:“虽然迟了七年,但我还是觉得它应该戴在它应该戴的位置上。
”
宴倾文:“……”
闻诃白又说:“哪怕我知道你喜欢绿水鬼,但我还是要说,你适合戴机械表!”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气势如虹,目光坚定地好像要上战场。
宴倾文嘴角微勾,说:“我没说过我喜欢绿水鬼。
”
闻诃白:“?”
“那只表是我爸送我的。
长者赐不可辞,所以我才一直戴着,直到它丢了。
”
闻诃白:“……”
这就尴尬了不是?
她坐了回去,如坐针毡。
良久,宴倾文才说了句:“谢谢。
”
闻诃白愣了下,旋即心里像浇了糖渍,丝丝甘甜渗入心间。
这一晚上,她的心情就跟坐了过山车一样,曾坠入谷底,又直上云霄,这会儿快乐得好像要飞起来了。
回到酒店,宴倾文准备去开一间房,刚才还在心里偷着乐的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