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整个屋子的麻绳被解下钩子落到地上,缱绻的呼吸落到颈侧,池露白掰着池洲的下巴,直直看进他眼底,被吻到肿起的双唇说:“走吧,去结婚。
”
这种场合明显用疑问句更好些,比如,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答案通常是愿意或者不愿意。
但是如果说去结婚,那就会是去或者不去,今天不去那就明天去,明天没空那就后天去,反正总有一天要去结婚的。
池洲裸着身体,浑身上下都是艳色肿痕,掌心向上伸出手:“戒指呢?哥哥,求婚要用戒指。
”
池露白无辜地挑挑眉:“戒指要老公准备的。
”
他拖长了尾音,认定池洲拿他没办法。
事实证明,有时候人就是会在一些无用的称呼上充满胜负欲,池洲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将自己才是身处下位受尽欺负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他没再提戒指,随意套了件宽大的T恤拿来手机,搜索最近一趟的航班,像是家里最有统筹规划能力的男主人,为总是偷懒的妻子打点好一切。
池露白悄悄沿着墙边溜出去,从天花板的吊顶上摸出一个竹编的小框,里面藏了几包烟,几个看起来很滑稽的儿童手表,一个小猪存钱罐,零零散散的旧物攒了一箩筐,翻了许久才终于摸到戒指盒。
都怪池洲嘴太快了,要不然该他来求婚的。
打开盒子检查了下,里面放着两枚一模一样的银色戒圈,外面一圈什么都没有,只有里圈镶着一颗很小的钻石,像是一颗石子嵌进心脏。
他揣进口袋又若无其事地走回去,池洲已经订完夜里的机票,正在往行李箱里收拾衣服。
冰岛无论什么季节都有可能下雨下雪,气温也很低。
登记手续并不繁琐,他们在冰岛玩了一圈,等申请下来就立刻去当地的民政局递交了材料。
池露白收好结婚执照,正哄着一张臭脸的池洲,原本让他自己挑个锁只是说着玩,两人出发的时候池洲早已穿戴整齐,他也忘了这回事。
硅胶的贞操锁本来没什么关系,可坏就坏在锁芯是金属的,安检员上摸下摸险些叫池洲当众脱了裤子,后来又去卫生间折腾了好一阵子才重新过安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