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了水儿,池洲抿了抿唇,不自觉扭了下腰,正巧躲开手掌落到一边。
他缩了缩瞳孔,感觉到哥哥的动作滞了滞,明明没有要躲的意思,可张了张口又什么都解释不出来,手指抓在马桶水箱上磨了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叹息,似乎连着他的心脏一起起伏,池洲垂着睫毛,神情平淡而冷静,只有晕红的眼角能看出些端倪。
腰被揽住,再回神已经到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膝盖被包在手心里仔细按揉,跪了一会有些发红,池露白理了理他额前被水雾打湿的碎发。
微微俯身,不容拒绝地吻下去。
唇瓣交缠啃咬,呼吸打在彼此的唇齿间,他很少这么强势地攻城略地,次次都把主动权交到池洲手里,手掌按着后颈越发深入,连鼻息也被掠夺,池洲有些不能呼吸,下意识张开唇瓣。
却被顶着上颚交换涎液,脖颈后的手掌越发用力,像是要把他按进自己身体里。
狗崽儿终于回过神来,用尽力气和他撕咬在一起,齿尖磨着主人的唇瓣啃上去,他翻身压着池露白,像是把所有不安尽数发泄在亲吻中。
池露白安抚地上下拍着他的脊背,唇瓣都被咬出血来,淡淡的血腥味像是标记,暂时唤回了池洲走失的理智。
他浅浅颤了颤眼睫,眼周微微发红,舌尖缓缓伸出来舔了舔哥哥下唇的细小伤口。
“我爱你。
”池露白捧着池洲的脸,“不论你乖不乖、听不听话,我都只爱你。
”
“你在害怕吗?”池露白望进他眼睛里。
池洲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萦绕在他周身的情绪确确实实可以用害怕来形容,他埋头嗅着哥哥的颈窝,闷闷应了声:“嗯。
”
“我也会害怕,怕你拍拍屁股走人,怕你烦我太凶,更怕你厌倦这样不见光的关系。
”
“你还年轻,就算心血来潮要和我玩玩我也没处说理去,只能盼着你玩得久一点,最好能玩一辈子。
”
池露白弯了弯唇角,三言两语无法消除恐惧,那他就陪他一起恐惧,藏在心窝里的话掏出来讲给他听,至少让人不要再怀疑他的爱。
池洲抿了抿唇,呼吸有一瞬的不稳,心脏仿佛在微微雀跃,跳得越来越快,他抬起头望过去,鼻息交缠在一起微微喘息:“会一直爱我吗?”
“是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