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跟以前一样,保姆白天照顾你,爸爸下班就回来。
”
钟晨夕又小心地咽着口水,好半天才能说:“对面还会有人吗?”
这也是钟权的忌讳,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让他放心:“到哪里的房子都会有人,今天宝宝也看到了,对面也有房子,但是离我们远。
而且那房子里住的还是送你你玩具的叔叔,他不会乱看的。
”
钟晨夕笑起来:“那个叔叔对我好。
”
他高兴地晃了晃脑袋,这下觉得终于困了,埋进钟权的肩窝里开始睡觉。
钟权拥着他,心里又开始酸涩。
虽然才见了两面,他也能知道儿子为什么会轻易地喜欢上一个陌生叔叔。
不管是以前的人,还是这一个月里遇到的中介,房东,他们无一例外地都会对钟晨夕露出那种不解、好奇、最后再恍然大悟的表情。
每个人都无声地在说:哦,原来他是个傻子;难怪了,原来他脑袋有问题。
还会可惜可怜,是在想这个孩子以后怎么办呢?
他的儿子不是傻子,他还是能感觉到的,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他,可他也只能怕得躲开,怕得不敢见人,连跟人对视都是一种折磨。
而今天意外遇到的秦泯却那么不同,他不惊讶,也不好奇,他擅自接近了别人的儿子,却又配合了钟晨夕的思维方式,可以让他只是个孩子。
钟晨夕在收到玩具的时候一定很轻松,除了爸爸,终于又有一个人愿意送给他小熊玩偶了。
看着儿子熟睡的脸,钟权心里又会涌上无数的愧疚和疼惜,真心希望这次能搬到一个对他更好的环境。
第二天一早钟权就联系了搬家公司,装好他们的行李直接开去了新家。
钟晨夕帮不上什么忙,也知道在今天不能给大人添乱,他一直安静地待在爸爸身边,不说话也不走动,等箱子都搬好了就跟着坐上爸爸的车,这时候才露出点笑容来,他可以去喜欢的新家了。
终于把车开到了他们新家的大门口,工人们下车开始搬箱子,钟权拿了新钥匙开门。
可把钥匙插进锁眼里,接连转了几下都没反应,钟权拔出钥匙再试,结果还是一样,钥匙越卡越紧,费劲拔出来一看都有了划痕。
钟权不可能记错,这就是昨天从房东手里拿过的钥匙,他临走前还试过,明明没有问题。
钟晨夕本来安静地站在一边,现在也看出了问题,他小声问:“爸爸,我们进不去吗?”
“没事,可能是爸爸记错了。
”钟权安抚着儿子,又回头跟工人们说了等一等,再打电话给房东,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却是对方已关机。
连打了两次都这样,钟权心里忽然有点沉重,可他不愿意真往坏处想,应该到不了这个地步。
房东电话打不通,转而打给中介,可连他的电话也打不通,一直都是提示音,一直没人接。
连着打了五六个电话,钟权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工人们站着面面相觑,就问他:“老板,今天还能不能搬?”
房东不在,中介不在,打不开的钥匙,轻易的能串出一个骗局。
可再想又不可能啊,是正规公司的中介,房东也有证明,又不是第一次看房。
钟权把手机收起来,看来今天是搬不了家了,他要马上去中介公司问清楚。
正要跟工人们解释,钟晨夕忽然喊道:“是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