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妇也艰难的咬牙制止了口中的惨叫,她身边哭闹的孩子则被其他人掩住了嘴。
见他们安静下来,洛星河这才移开了自己的脚,接着道:“马上就要入冬,没有庇护所是致命的,最首当其冲的便是你们这些老骨头。
村里的房屋被烧毁了大半,大部分人的钱财也不足以去镇上过活,而这间房子足够大,又没有受到火灾波及,若能寻由头入住,欺负欺负这哑巴,便能将这屋子归为己有。
”
“但你们与这哑巴的非亲非故,先前又如此欺辱他,想必这事光靠情面也并不容易。
所以便要寻个由头,给他按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逼得他答应才好;若是他不答应,还能借着这由头将他赶出去,或者作他用。
”洛星河看着那几个老东西越来越闪烁的眼神,沉声道,“我说的,是还不是?”
见他们不答话,洛星河阴恻恻的逼问道:“回答呢?没有用的舌头最好也割了吧?”
村长只得硬着头皮反驳:“一派胡言!你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洛星河嗤笑道,“现在难道不是你们血口喷人?”
“你们无凭无据,却要污蔑他蓄意为之。
他若是真要报复,只需在你们秋收时偷偷放火烧了庄稼,你们这一年便入不敷出,何须等到现在?”
村长当然是自知理亏的,但这几个老家伙到底拉不下脸,也根本没达到目的,便咬死了不松口:“这都不过是你妄自揣测,信口开河罢了!再说你这般伤人,老朽也定是要报官的!”
“哦?那你便是不承认了。
”洛星河轻描淡写道,“你这幅死不悔改的模样,倒是与你那贱种儿子如出一辙。
”
“你、你说什么?!”李老赖失踪已近两个月,村长闻言立刻瞪大了眼,正对上了洛星河讥嘲的双眸,想到洛星河刚刚的“妖术”,他心里一凉,颤声道,“你、你??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洛星河闻言轻笑了起来,他相貌出众,难得微笑的模样着实令人晃神,但出口之言却着实恶毒诛心:“他心术不正,龌龊下流。
不过是被我踩烂了那玩意,割去了舌头,再化作一地腐肉罢了。
”
“不过你也不必太着急,很快你们就能父子团聚了。
”看着对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打心底里感受到了一如既往的将性命玩弄于鼓掌间的愉悦与畅快,“既然都进了这个院子,你们就不必再离开了。
”
袖中的扇子滑落到他的手中,他白袍广袖,手持玉骨折扇,容色摄人,潇洒贵气,看似翩翩出尘的贵公子,实际上却是个满手鲜血的玉面罗刹。
只有赵易安知道他手上的精美的扇子究竟是为何物,这些村民们还将信将疑的愣在原地,全然没有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他们甚至不知究竟该不该离去。
即使洛星河残忍的“妖术”令他们畏惧,但人数众多依旧给了他们盲目的胆量,看在洛星河眼里,便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愚昧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