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推门而入,隔着珠帘只隐约瞧见自家阁主坐在一男子怀里,连忙低了头不敢再看,只规规矩矩回话:“阁主,江公子托人给您送了封信,说是十分紧要。
”
江见秋?
路逢君与路三皆是一愣。
路三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仍旧仔细地将粥吹温,送到怀中人嘴边。
谁知路逢君此时却忽然站起,从他怀里出去同时不小心撞翻了粥碗,尽数洒在路三衣襟上。
勺子和粥碗都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路逢君没料到这变故,他只是起身去接信而已。
“你,你没烫到吧?”
路三将左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摇摇头:“没,粥是温的。
”
路逢君没注意到路三藏手的动作,听到路三说没事便转身去接信。
夜鹰将信奉上,这才发现方才抱着阁主的那位男子就是路三,顿时放下心,回过话便出去了。
路逢君上回与江见秋因路三陷进将军府的事说得有些不高兴,将人送回吴家后也没了消息。
本以为还得自己亲自去一趟才能化解,却不想倒是江见秋先给他来了信。
这倒是奇了怪,以前江见秋可从没主动与他有过任何瓜葛,每每都是他上赶着去才勉强得了个普通朋友身份。
若不是上回机缘巧合救了江见秋回见愁谷里,他们连好友估计都还没做成。
路逢君心里疑惑,急忙拆了那信,也没顾上坐,站着就细读了起来。
京中传言四起,江见秋自然也听闻了那则特意被编纂过的传言。
可他被困在外祖家,两位舅舅自从知晓他偷偷夜探将军府后便着人把他看管起来,唯恐他又偷跑出去惹下什么祸端丢了性命。
虽然困在府中出不去,但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用膳时舅母抱怨了几句,虽被舅舅呵斥糊弄过去,可一句“鸠占鹊巢”却让江见秋留了心眼。
回去房里后不过随意套了几句话,看管他的小厮就说漏了嘴,一五一十将京中传言抖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