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见愁谷里的大夫都在东苑,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给一个下人诊治。
他只好原路折返。
刚走到门口,巡完夜的路大回来了,看到神情沮丧的路七便过来询问。
“小七,你怎么了?”
路七抬头看到大哥,又开心起来。
大哥是他们兄弟几个中最有本事的,一定有办法救路三。
他一下子奔过去拉着路大就往路三房里走,“大哥!太好了!你快点跟我来!”
“三哥昨天受了伤,烧了一晚上叫也叫不醒。
现在大夫都在东苑里,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退热,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路大被拽到路三床前,看到床上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三年前这个人被阁主带回来,只说让他顶替路三的名字留在西苑里与他们兄弟一起。
那时候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脸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养了半个月才好。
本想等他好了再安排他做事,却忽然在某一天早晨路三被阁主叫去,第二天晚上才回来。
脖子上都是情事后才会留下的痕迹,路大不是不懂事的年纪,看到这般情形,也懂了阁主带他回来的用意。
从那以后,路三除了每月逢一雷打不动的去陪床,其他时候是没有事情给他做的,他想去帮忙,却每每被客气又疏离的回绝。
现在路三一脸伤的躺在这里,路大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他并不想去揣测阁主与路三之间的事情。
可自从江公子来了谷中,耳边也经常有人或鄙夷或惋惜的说过路三失宠的话。
现如今,路三与那个江公子,一个躺在东苑的上房,一个躺在西苑的下人房。
同是生病,东苑里大夫都在提心吊胆的诊治,西苑里却没有一个大夫来看一眼烧得昏迷的路三。
方才回来的路上,还遇见阁主带着季神医急切地朝东苑赶了过去,脸上神情尽是担忧。
失宠之说,也算是印证了。
“再拿床被子过来,我去烧炭盆。
让他发发汗,或许能退热。
”
路大把自己想的那些有的没的都抛到脑后,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给路三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