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就是福宝,我稀罕,爱咋喊咋喊。
”
有妇女提起老王家另一个女娃,挤眉弄眼地笑,“听说你家老四的闺女起了个名,叫‘胜男’?”
东婶儿瞥孙大娘一眼,“孩子她大姨给起的,不是那个‘胜男’,是另外俩字儿。
”
孙大娘道:“是盛南,朝南茂盛的意思。
”
不管意思是啥,音就是那个音,而且王盛南,女生男名,春妮儿可真是变了。
这时候,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大伙儿的议论。
“牛会计他们买玻璃回来了吧?”
牛会计他们的活儿,前几天就结束了,先头有人带话回来,要去拉玻璃回来。
好些个妇女们站起来,扬脖张望。
陈三儿开着拖拉机拉玻璃停到晒场上,跳下车斗的,不止有牛会计、刘兴学和邓海信,还多了一个赵棉。
大伙儿本来要看玻璃,见着赵棉,露出意外的神色。
东婶儿嘴快,扬声问:“赵棉,这也不是放假日啊,你咋回来了?”
老槐树下其他的社员也都好奇地看向赵棉。
赵棉提着一个布包,温声回答:“下半年我要去总厂培训,中间有几天假,回来陪陪我妈和小柯。
”
“总厂?”
“轴承厂的总厂不是在省城吗?”
“你是要去省城培训吗?”
“得多久啊?还回来吗?”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赵棉耐心地听,然后一一回答:“是在省城,要培训半年,年前会回来。
”
大伙儿还想拉着她打听,赵五奶摆摆手,“大太阳的,小棉都热冒汗了,快别问了。
”
赵棉额头有细密的汗,但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焦躁,始终带着微笑。
她挨个喊了人,道:“我先回家了。
”
燥热的天儿里,仿佛一朵青莲,刘兴学和邓海信都忍不住偷瞄她两眼,感觉心里的躁都消散几分。
老槐树下的妇女们看着赵棉的背影感叹――
“赵棉这性格像她爹,不像他们家那娘仨……”
“性格好,模样俊,工作又那么好,咋还没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