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兰没少因为他淘说他,但也听不得赵柯这么说。
“赵主任都被揪耳朵了,还不能过过嘴瘾吗?”
赵柯玩笑后,说正经的:“能治得了她父母,皆大欢喜,不能治她父母,也能治孩子,慢慢打磨呗,总不能眼瞅着孩子内心折磨。
”
现在没人理会孩子的心理健康问题,要搁外头说,指定大把人反驳“就是日子过太好了,一点儿挫折都受不了,想太多……”之类的磕儿。
余秀兰也是这种妈,赵柯赵柯也就是随口说说,没指望她理解。
但余秀兰并没有指着她说她“闲的”,而是问她:“我是她老师,我能做点儿啥?”
赵柯有些意外,随即笑弯了眼。
“您好好上您的课就行了,记得抓紧学习啊,大队这边儿准备着呢,等孩子们一放暑假,学校就要开工了,新老师得在新学期开学之前选出来,我这是提前透给您,别人你看我跟他们说吗?”
又催上进!
余秀兰扔下饭勺子,“你自个儿做饭吧,我回屋了!”
“回屋干啥?”
“读书!”
赵柯哈哈笑。
就算走得再慢,大家也都没有原地踏步,多好。
老魏家――
魏如月第一次偷偷摸摸干啥事儿,心一直吊在嗓子眼儿,脸上有明显的惴惴不安,根本不敢抬头。
所幸家里的人都不咋注意她,没人发觉异常。
苗凤花在厨房做好饭,小声跟婆婆说:“妈,饭好了。
”
魏老太便喊一声:“饭好了!都赶紧来吃饭!”
她作为为老魏家生下儿子的功臣,是这个家里理所应当的管家婆。
魏老爹、魏大海父子拉着一张驴脸,边拍打灰尘边从外头走进来。
苗凤花眼里有活,赶紧往盆里倒上清水。
父子二人一起在盆里洗了手,糊弄擦了擦,便坐到饭桌边儿,从始至终连个话都没有,也没给魏如月一个半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