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分,不说吃多好,吃饱没问题吧?她可以慢慢养身体。
”
“明明一切都在向好,我不明白,你在愁什么。
”
孙大娘越听听她说,眼泪越少。
她说得咋这么轻松。
孙大娘急道:“那找婆家……”
赵柯问:“不找婆家能死吗?”
不能。
“但是……”
“春妮儿姐要是还在李家,你觉得她能活多久?”
孙大娘说不出话来。
“磕碜和女儿的命,我以为这没什么需要纠结的。
”
赵柯手指灵活地包出三根难看的萝卜,放开,“寡妇都能再嫁,她一个不带孩子的年轻女人这辈子就完了?”
孙大娘嘴唇动了动。
赵柯打了盆水,边洗手边道:“我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心事重重到割伤自己,说实话,挺蠢的。
”
挨骂了,孙大娘震惊又难受。
“明明很简单,有二十块钱嫁妆,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好找;有五十块钱嫁妆,找三十岁以下没结过婚的男人轻而易举;有一百块钱嫁妆……”
孙大娘随着她的话想,有一百块钱,想找啥样儿都能找,甚至倒插门儿……
问题是,能有吗?
赵柯淡淡地说:“哭死愁死,就会有吗?想不明白就只管听话、努力干,谁的闺女谁维护,剩下才是大队的事儿。
”
她不会帮着他们堵全村人的嘴,嘴是堵不住的,能堵住村里,堵不住村外。
得靠自己。
孙大娘受伤,不能再参与抢收,回家休养。
她没跟春妮儿说她受伤的原因。
中午,孙大爷回家才吃饭,夫妻俩避着春妮儿凑在一块儿,说了好一会儿话。
下午,孙大爷再去干活儿,等别人再说春妮儿时,主动提起:“离婚是苦,但我们跟着大队勤快干活儿,以后多给春妮儿攒点儿钱,应该不难找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