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求人的滋味不好受。
赵永强痛苦。
这时候,赵二叔夫妻俩进来。
赵永强和秀香看着两人,全都闭口。
赵二叔赵二婶儿看着两人的态度憋气,梗着脖子越过俩人进屋,拿了水壶去上工。
再不想出门,也得去上工。
小夫妻俩对视后,颓丧地出门。
跟之前两天一样,村里的人见到他们,基本都绕开,连亲戚们都不主动打招呼了。
人是从众的,一些亲戚就算本身不想对赵二叔一家这样,也会选择顺应大多数人。
年纪小的儿子儿媳们难过的抬不起头。
赵二叔赵二婶儿却是满腹怨气。
干活的时候,社员们都恨不得离他们夫妻二里地,俩人很在乎,还硬是表现出:别人不搭理他们,他们也不搭理别人。
许诚观望了两日,今天上工,故意站到赵二叔身边,不经意地顺手递了个工具。
他是这两天第一个主动搭理赵二叔的人。
赵二叔不自觉地瞥他。
许诚见状,叹了一口气:“赵二叔,我就是有点儿不忍心,总觉得闹到整个大队,太严重了……”
赵二叔找到理解他的人,瞬间开闸,抱怨不断:“还是许小子你厚道,本来就是家事,我们自己亲生儿子,爱咋对待咋对待,凭啥大队不让我们挣工分……”
许诚眼里闪过不屑,随即一脸仁厚道:“是有些苛刻,不过大队长可能是有些考量,或者……”
“啥?”
许诚犹豫道:“是不是赵柯跟大队长说了啥?毕竟赵柯给了赵瑞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大队长现在啥都听信赵柯的,赵柯家可是跟栓柱儿养父家更亲近……”
他说完,忽然露出“多嘴了”的懊恼之色,匆忙解释:“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听听就算了。
”
但赵二叔听后,却觉得特别有道理,“肯定是这样,赵建国和赵建发是一支,我和大队长是一支,按理说,大队长应该向着我才对!他们这是……这是……”
“徇私。
”
“对,就是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