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舅问她:“听说大队动员修房子,也是你的主意?”
“三舅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事儿都是他们队委会商量的,可没有外人听。
“总有人往外传。
”余三舅劝解她,“你是好心,想要为社员们多做点儿事儿,不过你年轻,威望不够,村里人不响应很正常,时间长一长,大家信你了,你就干啥都顺手了,别着急。
”
赵柯点头。
修房子的事儿,如果赵新山态度再强一些,参与的社员肯定还要多一些,但换成她,哪怕打着大队的名义,依旧打折扣。
赵柯也在反思,然后进行调整。
这时,三舅妈方红拿着一碟瓜子花生一碗糖水出来,递给赵柯,笑眯眯地打断两人:“你三舅可给你姐俩存好木头了,等你俩结婚,给你们一人打一套好家具。
”
赵柯捧着糖水碗,只笑不应声。
但长辈催婚,可不会因为小辈不接话就放过她。
方红追问:“有没有个信儿?你五奶就没给你打听打听合适的对象?小棉呢?厂里男青年多吧?有合适的好青年得抓紧了,不然就被别的女青年抢走了,你也是,能找厂里的,可千万别找村里的男青年……”
赵柯咕咚咕咚专心喝糖水。
余三舅说媳妇儿:“赵柯还小呢,着啥急。
”
“小啥小,今年十八,一晃眼就二十,我二十都生咱家老二了。
”方红目光灼灼地盯着赵柯,“真没有合适的对象呢?”
“没有。
”
赵柯放下碗,看了一眼手表,忽然一副着急的表情,急匆匆道:“到点儿了,我得去大队办公室了,三舅妈,谢谢你糖水啊,我先走了,别送,千万别送我。
”
一眨眼的工夫,她就跑没影了。
方红嘟囔:“送啥送,我老胳膊老腿儿哪追得上你……”
“你老啥老,年轻着呢。
”
方红面上喜滋滋,还要装出一副没被哄到的样子,白他,“老不正经,滚~”
全赵村生产队会哄媳妇儿的男人,一只手数能数出来,老余家就占俩,一个余三舅,一个老余家的女婿赵建国。
赵建国此时也在劝妻:“你就别琢磨了,赵柯心里有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