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钱家儿子钱富一脸犯难地对钱婆子说:“娘,你也得为儿子考虑考虑,爹那个脾气,我夹在中间很为难。
”
片刻后,钱婆子低着头出屋,走到赵柯面前,“赵主任,没跟你说清楚,是我的错,但家里确实一刻也离不开人,我去不了。
”
再离不开,也不可能一个小时的自由也没有。
赵柯问她:“冯奶奶,这是你自愿的吗?你要是有委屈,我这个妇女主任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
钱家其他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钱婆子声音更低,“一辈子都这么过的,我有啥委屈,这都是应该的……”
钱老头似乎笃定钱婆子不敢忤逆他,手拿着烟杆儿,一口一口抽着,神情特别得意,也特别惹人讨厌。
赵柯睨了他一眼,压着气,对钱婆子说:“冯奶奶,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绝对不欠这个家任何人。
”
钱婆子迷惘地抬头,似乎无法相信耳朵听到的内容。
赵柯看着她有些浑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一个人的一辈子是有限的,你确定你的话出自本心吗?如果你溺水,我可以想办法救你,但我帮不了一个自己不想上岸的人。
”
院里,钱老头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说完了没,说完赶紧去做饭!”
钱婆子下意识应了一声,赶紧往厨房跑,但跑了几步,想起赵柯还在,脚不受控制地停下。
钱老头恼怒,更不耐烦地催促她。
钱婆子低头,匆忙去干活。
钱家其他人看赵柯的目光,都带着不欢迎,赵柯便招呼都没打,离开。
转过天,钱婆子依然没来培训。
赵柯不可能事事都揽在身上,又培训养猪,又培训接生。
她更不可能自掏腰包去花钱请钱婆子出来,让钱家人占到便宜。
一时半会儿,赵柯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
晚上吃饭的时候,余秀兰说起今天学校的事儿:“今天可稀奇了,那个傅知青找到顾校长,说要利用空闲时间给孩子们上课,还不用给工分!”
赵柯惊讶,“为什么?”
小说里,傅知青可没有做过这些事儿。
“还不是牛小强他们,缠傅知青缠得太狠,问了一大堆上天下海的事儿,还要炸飞公社,傅知青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