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有自知之明,她从各种报纸资料上生扒硬凑的词汇加上一些白话,肯定不如专业办公文书丝滑。
段书记看得越来越认真,间或问她几个问题,赵柯都一一回答。
“其他都没什么大问题,就只有社员入股这一点……”段书记先指着队委会四人准备入股的金额,“你们是生产大队的管理者,也不是贫农。
”
赵柯坚决否认存在商业剥削,“大队长他们是为了起带头作用,掏空家底带动社员们的积极性。
”
段书记又道:“不能限制贫农入社。
”
“社章必须建立,这是为了规范化,不存在对哪个社员有偏见的情况。
”赵柯解释,“合作社有面对全体社员的分红,入股是因为我们生产队实在没有实力以家庭为单位养猪,所以只能几家一起买,有不参与入股的,大队肯定不能硬逼着参与,这不是犯错误嘛。
”
赵柯又举了些例子,供销社或者养殖场都有私人入股的情况,力证他们这个完全不违规。
她嘴皮子不算溜,就是格外真诚,段书记听得唇角上扬,“这个事情,还得经过公社主任,我一个人不能给你批。
”
赵柯一听,这不是相当有戏,笑得更灿烂,套近乎,“段叔,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呗,这个合作社对我们生产队真的特别重要。
”
段书记没答应,笑着说:“我得客观公正,不偏不倚。
”
客观好,客观就行,没有一口拒绝,赵柯就很满意了。
随后,段书记亲自领着赵柯去找公社的吴主任。
他嘴上说不偏不倚,又亲自领着赵柯,介绍赵柯时语气也比较熟稔,所以吴主任对赵柯的合作社计划书态度不敷衍也不一开始就持否定态度。
他同样问了不少问题,这些问题跟段书记的提问有很多重合,顶多换汤不换药。
赵柯答得很顺畅,末了,还来了一句:“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我们大队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