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柯带姐姐住进她的宿舍,顺势让姐姐提前认识了宿舍的工友们。
因为赵柯之前维护的好,大家对赵棉都很热情。
姐妹俩挤在一张床上睡,赵棉心里空落落的睡不着,贴着妹妹耳朵极小声地说:“我以前只知道你聪明、人缘好,没想到你在外头,比我像个可靠的大人。
”
赵柯搂紧姐姐,给她力量,“姐你以后一定也可以的。
”
许久,赵棉才轻轻“嗯”了一声。
隔天,赵柯领着姐姐去厂里办手续。
赵棉长得好看,好多熟悉不熟悉的男工友都来跟赵柯搭话、打听。
他们都是想来拱自家好白菜的,赵柯护姐心起,笑骂着全都赶走。
男工友们嘻嘻哈哈地离开,还不住回头瞧,弄得赵棉极不好意思。
这时候,赵柯越看姐姐越有种小绵羊落进狼窝的感觉,想到她姐不知道要被哪只狼叼回家里,酸的不行。
手续办好,赵棉就正式成了轴承厂的学徒工。
赵棉舍不得她,一路送到工厂大门,才在赵柯的阻止下止步,“你要拿行李,把自行车骑回去,我用不着。
”
赵柯想着她可能来回公社的时候比较多,也可以来接大姐,就骑上自行车,“姐,你回吧,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
赵棉站在原地,直到妹妹的身影消失,才走进轴承厂。
而她们这里顺顺当当的,赵村队委会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大早,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太太就堵在队委会,当着赵新山和余秀兰等人的面儿,撒泼:“赵棉进厂了,她空出来的工作,凭啥就是赵柯接?”
“咋?生产队要让余秀兰包圆了?”
第9章竹篮打水
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否则就该指着余秀兰的鼻子说她“假公济私”了。
好些个社员闻风跑过来围观,站在队委会大院外头,交头接耳。
余秀兰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可不能背上这罪名,严肃地反问:“二婶儿,你这话咋说的?”
赵二奶,赵家目前最年长的长辈,仗着辈分连队长赵新山都敢呼喝,对余秀兰更没顾忌,“那我问你,生产队是你余秀兰一人儿的吗?空出来的工作,凭啥就得你家赵柯接?”
余秀兰压着气,解释:“我啥时候都没说过生产队是我一个人的,赵柯接任小学老师的事儿,我问过队长。
”
赵新山点头,“赵柯确实有资格有能力担当这个重任。
”
赵二奶“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