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那头的女人泡在浴缸里,水汽升腾,堆积如山的白色泡泡在脸上画出一串胡子。
“你穿的这是什么?”
妮娜凑近镜头,歪头疑惑,“睡衣?”
“嗯。
”
她唇边勾起坏笑,“这个点,睡觉?”
“我...我困嘛。
”
“别装了,你脖子上的吻痕深深地出卖了你。
”妮娜眼睛很大,漂亮的猫儿眼,笑起来却像偷腥的小老鼠,“可以啊,南南,玩得这么激烈。
”
贺枝南脸瞬红,立马联想到不久前被人用淫荡的姿势抱着肏,还有那些羞于启齿的称呼。
“你别乱讲。
”
“行,知道你是三好青年,比白纸还纯。
”
“喂。
”
“好了,咱说正事。
”
妮娜从浴缸里坐起身,纤瘦的肩膀半遮半掩,倒是胸前的两团丰满挺立,配上那张无邪的娃娃脸,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如果我妈等会给你打电话,你别接,或者接了就说联系不到我。
”
她一听就有猫腻,“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单手托起下巴,轻描淡写道:“今晚她骗我说去吃大餐,结果是万年不变的相亲局,乖乖,你是不知道她给我找了个什么人间极品,又矮又瘦又猥琐,还装13戴个眼镜,别说性欲,我连食欲都没了。
”
贺枝南很喜欢听她说奇葩相亲故事,笑着追问:“然后呢?”
“从入座到我妈离开,短短半个小时,他提了他的限量款跑车八百遍,乱七八糟的国际大牌N遍,说真的,我觉得他完全不像油田大佬的儿子,他特别像个专柜的柜姐,那个眉飞色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暴发户。
”
“你妈现在口味怎么越来越重了?”
妮娜耸肩,表示无言,“因为我外公身体不好,大舅又成天搞事,我妈自然想让我找个巨有钱的男人,以此来巩固她的家庭地位。
”
她沉思片刻,问道:“你会结婚吗?”
“一个人自由自在没烦恼,何必找个人来给你添堵?”
贺枝南一想,也对,她那脾气跟行事做派,绝大部分男人都吃不消,说直接点,压根降不住她。
“何况我喜欢真小人,讨厌伪君子,宁愿渣得明明白白,也别假得奇形怪状,只可惜,世界上99%的男人都是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