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让她产生一种自己是正常人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她下意识以为魏东回来了,踩着棉拖鞋狂奔到门口,一眼瞧见从货车上跳下来的牧洲。
他还是那副阳光少年郎的爽朗做派,白色卫衣黑色棒球服,皮肤很白,眼睛明亮,让人羡慕的娃娃脸,遮不住的胶原蛋白。
“嗨,嫂子。
”他很爱笑,笑得无比真诚,“好久不见。
”
贺枝南还没吱声,电话那头的妮娜听觉格外灵敏,“男人?”
“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
“欸,别呀,听声音还不错,长得帅不帅?身材怎么样?好不好睡的啊?”
妮娜那疯婆子声音本来就尖,一激动就上蹿下跳,也不知那么娇小的个子爆发能力怎会如此之强。
总之一连串问题下来,女人尴尬的不知如何作答,走近的牧洲亦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用手遮住听筒,用气音说话,“别闹,挂了。
”
“贺枝南!”
“嘟嘟嘟...”
全世界都安静了。
她默默收好手机,满脸窘态地冲牧洲笑笑。
牧洲笑眼迷人,毫不在意地同她打趣,“嫂子的朋友挺有意思。
”
“不好意思,她有点人来疯。
”
“没事,真性情的姑娘遭人稀罕。
”
贺枝南假笑附和,不再搭话,引导他往屋里走。
牧洲冲车上几人打个手势,他们便开始拆卸货车后的东西,看着挺庞大,黑布罩得严严实实。
她站在院里看牧洲指挥时专注的神情,猛然回想起魏东之前说过的话。
那次他们从物流公司出来,她无意间向魏东问起牧洲的事。
她平时不爱八卦,只因那天恰好撞见一个年轻女人跑来公司,拉拉扯扯的抱住他不放。
男人听后沉默片刻,低声解释:“他之前被人伤过,后来就不认真了,有过很多女人。
”
“一脚踏几只?”
“那倒不是。
”魏东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种关系,磕磕绊绊很久才说出口,“床上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