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幸福的笑脸,冷不丁撞见这一幕,她这人感性,他哭得撕心裂肺,她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怎么哭了?”她安抚的轻轻拍打他的背,“今天不是出去玩了吗?”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一路上都在跟弟弟打视频,陪他聊天说话,根本就不理我。
我饿了想吃根烤肠,他们说我胖得恶心,只会浪费钱。
我想玩蹦蹦床,他们嘲笑我这么多肉蹦不起来,可我最喜欢玩蹦蹦床了,我可以蹦起来的...呜呜....”
他越说越委屈,短短几小时遭受的语言暴力可能需要一辈子去消化,“我很久没看见弟弟,我想跟他说说话,爸爸妈妈不让,说如果弟弟知道他们来看我会生气,可难道就没人在乎我会不会难受吗?”
“姐姐,我真的好羡慕弟弟,是不是只有生病住院,才能让爸爸妈妈多看我一眼?”
贺枝南顿时百感交集,既心疼又愤怒,想起今天去客栈找他们谈判时,说起齐齐的抚养权,他们甚至连她的身份背景都不问,开口就是谈钱,那语气自然到把孩子当成一件急需售卖的商品。
小胖子还穿着出门时的衣服,低头看着白衬衣上星点污秽,苦巴巴的掉眼泪。
“姐姐,对不起。
”
“怎么了?”
“衣服,弄脏了。
”他垂眼,难过又自责,“你好心给我买的衣服,我连它都保护不好,我是个没用的废物,难怪他们都不喜欢我。
”
他擦干鼻涕,脸上挂满干涸的泪痕,大概一个人默默哭了很长时间。
贺枝南微微昂头,止住汹涌而出的眼泪,“你没做错什么,是他们不懂珍惜,看不见齐齐的好。
”
小胖子抹开眼泪,强行扯出一抹笑,“东叔说过,人再难也得活下去,姐姐别担心,我不会被轻易打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