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绵绵浇在他头顶,在刺目的亮光照拂下,一颗颗小水珠滑过强壮的背脊,滴进腰带,说不出的野性美感,看得她脸红心跳。
回想昨晚在浴室,那个过分大胆的自己,想起都忍不住羞涩。
“嫂子。
”
伴着木门推开的声音,牧洲出现在门口,手里端了杯热腾腾的汤品。
“今天降温,东哥怕你着凉,吩咐我给你弄碗姜汤驱寒。
”
她轻轻眨眼,唇角滑过一丝笑,“谢谢。
”
今天从酒店出来时,屋外温度骤降,她穿的衣服不御寒,顶着湿冷的风连打数个喷嚏,他脱了外套包裹她,面上难掩担忧。
这男人除了偶尔脑子不在线,心还是很细的。
牧洲递过姜汤,见她眼巴巴地盯着窗外,他笑了下,也跟着站在她身边。
日常穿搭很休闲,对比魏东的熟男装扮,他基本都是卫衣卫裤,对谁都是笑容满面,看着像个亲和力极强的阳光大男孩。
“嫂子应该不是这边的人吧?”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嗯?”她还沉浸在雨中男色里,恍惚回神,转头看他,“北城。
”
“哟,大城市啊,我就说看你这气质也不像我们这小地方的人。
”他面带微笑,意有所指:“上次大光回来说东哥有女人,还是个穿旗袍的漂亮女人,我们哥几个都不信,东哥这铁树是八百年不开花,别说张婶,我都明里暗里给他介绍那么多,他从来没拿正眼瞧过,我以为他这辈子准备孤独终老了,看来也不是真没兴趣,而是人不对。
”
贺枝南垂下眼睫,沉默几秒。
“他之前...没有过吗?”
“有个屁。
”牧洲爽朗大笑,当他面不敢调侃,只能私下掀老底,“他当兵时一门心思扑在部队,活脱脱的女性绝缘体。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市里搞训练,训练营旁边是个女校,只要他出现在操场,围墙旁一圈的人头,全都是看他的。
不过也不怪那些小姑娘,东哥年轻时那张脸确实让人嫉妒,只是这些年发生很多事,看着是蹉跎了点,可人家底子在那里,丝毫也不影响他的魅力。
”
她听得心口发酸,闷闷道:“有那么厉害吗?”
“嫂子你还别不信,就去年,他有次跑长途送货去一个镇上,他在那里待两天,听说附近十几户乡民找他说亲,那场面着实轰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