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无聊地低头,轻轻吹着盖头底下缀着的穗穗玩,闻言歪了歪脑袋。
不该肖想的?
……太子么?
楚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虽然她还没见过太子,但是脾气这么暴躁的,她还真不敢「肖想」。
家暴倒还算是小事,一眼不合就把她脑袋砍了,那多不划算。
她又吹了一下穗穗。
行了行了,唠叨差不多该走了吧?
楚洛抿了下她的指甲缝儿。
走了之后,她才好做下一步的准备呀……
?
东宫的大宫女芹葙低着头守在门外。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一身红色玄边喜袍的年轻男子才姗姗出现。
“殿下。
”芹葙俯身行礼,压低了嗓音,将刚刚她同楚洛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
“虽然她安安静静的,可奴婢态度不好,她竟也丝毫没有生气。
奴婢觉得,这位楚小姐很会隐忍,恐怕心机颇深。
”
年轻的男子眉眼深邃,龙眉凤目。
廊下风大,将他的黑发吹起,大红的衣袖猎猎翻飞。
左眼眼尾下的一颗绛红色的泪痣让他多了几分妖冶邪气,只是那双凤眸漫不经心地微垂着,显得凉薄而冷漠。
殷迟枫微微抬手,芹葙便住了口,低着头帮他把喜房的门打开。
东宫的寝殿有三进,右边是一个小的书房,中间是个茶室厅室,左边才是睡觉的卧房。
然而卧房也有两道门,一道珠帘月门,一道碧纱厨的小木门,最里面,才是屏风挡住的奢华跋步床。
然而殷迟枫推开了碧纱厨的门,透过影影绰绰的屏风,却没有看到床上本该坐着的女子。
“咔嚓咔嚓……”
窗边的罗汉床上,坐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
她仍旧蒙着盖头,可手里却不知拿了什么,藏在盖头下面。
听到开门声,「嗖」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速度之快,连殷迟枫都只瞧见一抹模糊的白影。
殷迟枫挑了下眉梢,眸色却是幽深了许多。
“爱妃在做什么呢?”
清润舒缓的嗓音隐约带着一丝慵懒。
刚刚那宫女还说不承认她是太子妃呢,然后转头太子就把「爱妃」就叫上了?
楚洛赶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