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家三代那样的环境里杀出来的人,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至于爷孙之间的矛盾,那完全可以和权势争端分开来看。
就是之前众人风言风语私下传了那么多,说徐槐庭跟某个人之间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也还是没人觉得这会造成干扰。
没谁觉得徐槐庭会不同意这事。
池雁也觉得徐槐庭就是权钱也要,他弟弟也要。
世界上哪有这好事,出了这么一茬,他这回是铁了心要两人断了。
......
老爷子跟女方家里吃饭的消息是上午传开的,下午徐家就乱起来了,徐槐庭打了通电话回去,徐老爷子傍晚就被气得送了医,去跟医院里装病的孟家老爷子作伴。
两个老家伙还是隔壁床的病友。
到了医院,不知道因为什么,差点没打起来。
池雁是晚上知道的情况。
他那边还没来得及找徐槐庭算账。
人甚至比他得到消息还快一步,带着花去了池家。
那会儿叶满正蹲在自家园子里,听家里的园艺师傅讲他老家门口那个葡萄藤架子,听得正入神。
“咱家种的葡萄,那可真没得说,你就吃去吧,保甜!”
叶满哇了声,几句称赞,给师傅捧得红光满面,直说回头让老家给他寄一箱过来,说什么都得让叶满尝上这一口不可。
徐槐庭抱着花,喊了声小满。
叶满从地上蹦起来,循着声往他身上扑:“我跟你说,尤叔家里的葡萄一颗有这么大!”
叶满只能扑个大致的方位,不一定回回都能扑得准。
要是扑不中,准要脸朝地摔个狗吃屎。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能这么放心地扑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种习惯。
反正他随便扑,任他姿势如何不正确,扑的方向偏离了多少,最后总能稳稳落到徐槐庭手里。
这回也一样。
徐槐庭揽住他的腰,极为流畅地带着人卸了劲儿,接住了他,熟练解开大衣把人往里裹。
怀中的少年猫儿似地动着鼻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你带了什么?”
许是眼睛不好的关系,嗅觉和听觉都比过去敏锐了些。
偏头看见他右手抱着团橙红色。
叶满好奇凑过去:“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