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丝已经淡了很多。
她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弯了弯唇,随后才从洗手间走了出去。
姜惟意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买粥回来的沈靳洲了,两翁婿正聊着天,她走到沈靳洲身边。
姜潮生精神不济,清醒过来半个多小时就又睡过去了。
陈伯要陪床,不愿意回去姜家别墅。
姜惟意本来想留下陪床的,但陈伯这么一说,她只好跟沈靳洲先回家,明天再过来了。
离开前,姜惟意问陈伯要了姜潮生的手机。
姜惟意直接输入了密码,找到最后的一通电话,然后把那手机号码抄录下来。
“陈伯,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我爸爸。
”
二十五年来,姜惟意还没见姜潮生会被一件事情气到心梗。
陈伯自然是配合的,毕竟当时,他是看着姜潮生直挺挺地在自己的跟前倒下的。
而姜潮生倒下之前,被电话那头的人气得面红耳赤。
他给姜家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也就只见过两次姜潮生被气成这样。
第一次是姜惟意妈妈被人造谣污蔑;第二次是姜惟意被顾家小子婚礼上逃婚;第三次就是今天晚上了。
陈伯也想知道,电话那头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姜潮生气成这个样子。
姜惟意把手机放回柜面上,然后才看向沈靳洲:“我们回去吧。
”
沈靳洲点了点头,牵过她的手:“陈伯,爸麻烦你了。
”
“放心吧,我在这里会看好老爷的。
小姐、姑爷,路上小心些!”
“辛苦你啦,陈伯。
”
“小姐这是什么话,都是我应该的。
”
姜惟意抬头看了看沈靳洲,两人离开了病房。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九月底的夜晚,京市已经有了凉意。
沈靳洲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姜惟意的身上。
姜惟意看了他一眼,“谢谢你啊,沈靳洲。
”
谢谢你今天晚上,陪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