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四姐姐为何当初去哪儿都戴着那枚鸳鸯比目佩呢?”
张月盈捧起一个莲花小?盏,轻抿了一口白?抹,绵密顺滑,口感微苦。
张月芬不敢相信:“你……竟然早就?知道了?”
“我眼睛又不瞎,那玉佩你戴那般显眼,正好和群芳宴那日成王身上挂的是一对。
还有你在五彩池一落水,黄贵仪便被削了位分,明眼人都猜的到是她在其中做了手脚,惹怒了太后?娘娘。
”张月盈语气淡淡的,“四姐姐特意屈尊来同我说话,应该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有所求吧。
”
张月芬在成王府的处境,张月盈也?看出来了,以她的野心肯定不愿仅仅满足于?此。
张月芬也?不兜圈子,直接说:“早闻东大街的玉颜斋是五妹妹的产业,我想托五妹妹寻一味香料白?笃耨香。
”
皇帝最爱此香,但?南疆为南诏国所阻,百越之地已多年不曾来朝进?贡,白?笃耨香已从国朝绝迹。
黄贵仪只需将此香献上,便有七分的把握能够复宠,可惜成王府门下遍寻多日都不可得。
香料是玉颜斋最赚钱的生意之一,贩卖有不少源自海外香料,张月盈应当有门路。
张月芬继续道:“如若寻得,我必有重谢,五妹妹也?不必为将来忧虑。
”
这不就?是画大饼吗?
张月盈心道。
“我可没四姐姐想得这般神?通广大。
再者,我若真有白?笃耨香,必当捏在自个儿手里,然后?奉给陛下,为自己求些赏赐。
两王相争,成王殿下未必笑到最后?,现在谈将来,四姐姐为时过早了。
”她搁下莲花盏,眉宇间没有任何笑意。
张月芬还待欲说些什么,张月盈直接下了逐客令:“今日二婶她们也?来了,四姐姐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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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阴沉,狂风肆虐,暮秋之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砸得瓦楞噼啪作响,顺着屋檐淅淅沥沥流下,院子里的芙蓉花被打残了大半,破势的花瓣沾了水,沾在了地上。
鹧鸪和杜鹃在屋里温酒,小?炉上煨着的青梅酒里加了两颗乌梅,清甜的香气四溢,几乎要将人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