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颤抖着声音问:“你?……你?究竟是谁?”
楚蒿没有理他,自顾自地从?发间拔出了一根玉簪花纹白玉簪,随着她的动作,一绺乌黑的长发自她鬓间散落,垂落在右肩。
整个人?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气质,好像一头山豹,历经多年终于锁定了猎物?。
“伯爷可?还记得青州武原镇风家。
”楚蒿抬目凝视着威远伯,“不?过,我猜应该是已经忘了。
否则你?每每入夜之时怎能安枕呢?”
她举起?手中的玉簪,朗声道:“早闻威远伯府有一根玉簪世代?相传,取自昆山之玉,由?前朝玉雕大家亲自操刀,镂刻以玉簪花纹样,只是多年前便已遗失。
不?知诸位看我手中的这枚是否眼熟?”
“这跟簪子好像……我见老威远伯夫人?戴过。
”
“随便找个匠人?照着样子刻一根就是了,这个当不?得真!”
……
宴席间议论纷纷。
威远伯夫人?衣袖下的双手默默攥紧了桌沿,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东西?。
这枚玉簪乃是威远伯夫人?世代?相传之物?,她嫁进伯府后?曾经跟威远伯讨要过,可?他都推说此簪早已遗失,她还找来了图纸,打算私下找人?刻一根一模一样的,但苦于没有遇到合适的玉料,一直未能如愿。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跌宕的情绪,想着自己的二子一女,在心底默念:“我是威远伯府的当家夫人?,要有气量,稳得住场子。
”
这位京兆府的仵作,不?,是这位仵作的母亲能拿到这个东西?,究竟和威远伯是何等关?系,威远伯夫人?心里已然有了数。
她瞥了眼身边脸色铁青的丈夫,千防万防,平日里规规矩矩的人?还是瞒着她在外头搞出了这么一摊子事。
在座的宾客均品出了其中的含义,看向威远伯的眼神皆意味不?明。
大寿的日子跳出来了个私生女,真是好大的热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