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如今春雨脱籍成了良人,在玉颜斋当?掌柜当?得?风生水起,他?却又找上门来了。
张月盈没了好气:“我听你称呼春雨一个?小丫鬟,你心里大约便是如此看她的?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正?正?当?当?该叫她一声?表妹的。
论情?义也当?论亲戚情?义,而不是主仆情?义。
”
她言辞犀利起来,直击张怀仁痛处,他?深恨的便是自己的出身,生母仅是府中?的奴婢,别说小冯氏了,连木小娘和周小娘都比不了。
“王妃何苦如此挖苦我?”张怀仁强忍着没有垮脸。
“实话而已。
春雨已被放良,从此天高海阔,任她来去自由,她在何处,我也无权过问。
”张月盈语气漫不经心,一个?眼色示意杜鹃,“来人,送客吧。
”
“大公子请。
”杜鹃闻言收了张怀仁的茶盏,请他?出门。
“多谢王妃指点了。
”张怀仁忿忿哼了几声?,拂袖离开。
“姑娘。
”眼见张怀仁走远,杜鹃凑到张月盈身侧,语气担忧。
张月盈盯着张怀仁的背影,道:“他?大约之前有什么把柄落在春雨手上了,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让人去跟春雨说一声?,也好有个?防备。
”
“是。
”杜鹃应声?出了门。
会了会张怀仁,张月盈回了里屋,同?楚太夫人一起用过了午饭,沈鸿影便亲自来了山海居,接了她一同?离开长兴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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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中?秋佳节,绿云剪叶,桂花浮玉,秋风过,便洒落满地金黄,冷雾飘香满院。
襄王府内过节的气氛并不浓厚,侥幸没被宫正?司带走的下人皆安安静静,按部就班地管着自己的一摊事。
张月盈虽喜爱闲适日子,但也爱热闹。
别的地方她不好动,便指挥着下人依了江南的旧俗找了许多灯笼来,挂满了浣花阁,入目皆是各色花灯、鱼灯和蟠桃灯。
只待明日入夜点亮,便宛如置身一场小型灯会,届时阁中?无事的丫鬟皆可来看。
张月盈领了鹧鸪,搬了个?小炉至院内的桂花树下,打算炮制从楚太夫人那儿拿回来的桂花蝉。
桂花蝉形似知了,远远望去好像大号小强,浑身散发浓郁的桂花果香,南方常用其蒸青头鸭。
张月盈送了一半去厨房用来做菜,自留了一半来制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