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豆绿绣串枝莲的褙子,系了?条月白?撒线缠枝绉绸裙,头戴一顶象牙莲花冠。
一身华贵冠服衬得她乌眉肤白?,恰如白?瓷,整个人气?质比四个月前天翻地覆,俨然一派贵人模样。
“还?未恭贺襄王和王妃大喜,区区薄礼,万望莫要嫌弃。
”许宜年先看向?张月盈和沈鸿影,身侧的女官恰到时候地送上一方锦盒,里面?放着一对嵌玉花红蓝宝石花卉发?簪和一对镶金白?玉臂环。
能?送的出这样名贵的礼物,?看样子她在宫中的处境并不差。
“美人言重。
”张月盈如是道,示意杜鹃收下了?锦盒。
“臣妾特来向?太后娘娘请罪。
”许宜年随后盈盈下拜,对着太后瞬间变脸,一副愧疚不已?的模样。
“你倒是说说你有?何罪?”太后面?上并无想象中的厉色,语气?反而很?和气?。
“承蒙天恩,臣妾才能?入侍陛下身侧,娘娘亦对臣妾百般照抚。
可臣妾无能?,于后苑内未能?及时劝阻常美人,以致龙胎有?损,实在愧对娘娘和陛下的恩典,故而臣妾有?罪。
”
许宜年泪眼婆娑,低头抽泣起来,仿佛真的悲伤至极。
张月盈暗暗咋舌,果然,进了?后宫这个大染缸,每个妃子都能?进阶成影后。
她偷偷扯了?扯沈鸿影的衣袖,压低嗓音问他:“事涉后宫隐秘,我们在这儿是不是不大合适?”
沈鸿影侧目,便发?现?了?她眼底的蠢蠢欲动,道:“你想看便看,不妨事。
”
“那就好。
”张月盈放心地当起了?看客。
许宜年与那宫女的说辞并不一致,当中谁真谁假犹如迷雾一般。
水榭外忽而又传来一阵女声:“下官菊霜阁常才人阁中女官特来为主子陈情,求见太后娘娘。
”
常才人小产卧床,无法亲自前来,到场的便是她的心腹廖女官。
当事的两方人马到齐,水榭内数十道目光均投注在了?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