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言辞一转,落在了张月盈身上。
张月盈摆摆手?,道:“殿下言重,分内之职而已。
殿下早先便给了我庄子银两做酬劳,收了别人的好处,当然要忠人之事,我自然要看顾好你。
再说……你是成亲当天就死了,甭管愿不愿意,我又要背上一条克夫的名声咯。
”
张月盈出生日即是母亡日,父亲早死,虽是尽忠殉职,早年间却也不乏私下有人说她克父克母的,沈鸿影这一倒,外?头又有了类似的说法。
沈鸿影怔愣一瞬,未料到竟连累了她。
“若如此,是我有福不堪受。
”他道。
张月盈的眸子轻轻一缩,抬起眼,打量沈鸿影片刻,说出的话却很煞风景:“我倒第一次听见有人自己咒自己没福气的。
”
“那?便谢过王妃吉言,我定活得长长久久。
”
张月盈顿时无语,鼓了鼓腮道:“殿下昏迷两日,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因何中毒吧。
不过为?着您的事儿,京城局势已然大变。
”
沈鸿影苦涩一笑:“大概与?我那?两位皇兄有关吧,不然我一个闲散王爷在京城激不起什么风浪,果然是天家无兄弟。
”
张月盈见他失落的模样,也觉他可怜的紧,便将京城这两日的变动?讲予了他听。
“殿下还?须长点儿心才?是,被人把毒都喂到嘴边了都不知道,白?白?遭了这两日的罪不说。
”
“是我之过。
”沈鸿影叹了一声,“只是二?皇兄三皇兄亲自来敬酒,我不好拒绝,若是拒绝了,传了出去,经旁人的口舌一说……”
“此非殿下之过也。
”张月盈忽然开口打断:“有过的是那?些生出害人之心的人,而非未曾防备的苦主。
有人穿行于?市井,却被人无故打了一拳,难道还?要怪那?人生得羸弱看起来就好欺负?另外?,殿下当然可以拒绝楚王和成王,你的身体本就不好,若是他们?真顾及兄弟之情,难道还?会计较一杯一酒不成?再进?而言之,殿下你时时难道就为?别人的口舌而活着吗?”
“有些酒,既然不想喝,就不喝。
有些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