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欣然斟酌开口:“安妮姐姐,你要不要试试先把他放下,过一段时间再看。
怎么样?”
她这么提,因为她觉得自己基本能做到,并且做的不错,前一阵她确实忙得把陈勉放下了。
“我试过,”于安妮充满挫败:“我试过了,我跟我妈在英国待了一个月,可我不联系他,他永远不会跟我主动说话。
他根本就没有心。
”
于安妮哭得止不住,成欣然也劝不住,只能拉着她的手默默聆听。
过了一会儿,司机来接于安妮,成欣然柔声嘱咐几句,把她送上车。
坐车回家的路上,收到冯异的消息。
“人走了吗?”
“走了。
”
“好,麻烦你了。
”
“冯异哥,”成欣然电话直接打过去,她很少管闲事,但这回实在忍不住:“安妮姐真的很好,你能不能别那么对她,她刚刚哭得很厉害。
”
冯异那头少见的烦躁:“我知道,但这事你不懂。
”
总说这个她不懂那个她也不懂,古人一样的语气,说到底也她就比冯异他们小两岁。
成欣然没多大就跟在冯异屁股后头跑了,她每次有什么难题,都会想到要找他去解决,因为冯异永远温和耐心。
巷子里的叔叔阿姨每次提起他都赞不绝口,说冯家夫妇烧了八辈子高香烧来这么一个好儿子。
但在对待于安妮这件事情上,冯异展现了情绪上的消极和反复。
冯异在电话中说:“欣然,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
话说得很明白,致使她隐约懂得了冯异羞于启齿的那一面。
谈感情真麻烦,成欣然觉得她能在陈勉面前脱光所有衣服,但她做不到暴露一丝脆弱。
因为袒露脆弱简直是比袒露身体更亲密的行为。
但陈勉对她袒露了,他先说了不想分开。
暗夜中,成欣然叹口气。
远远看见冯异家的铺面,里屋的灯一直亮着。
第二天,成欣然找了个折中的时间给陈勉打电话,他那边很安静,偶尔能听到仪器运行的声音。
“喂?”
“是我,成欣然。
”
“等等。
”陈勉离开实验室,走到角楼的台阶上:“你说。
”
成欣然开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分数够上本部了。
”
“嗯,”陈勉的手心有薄汗,微微握着拳:“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