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瞬间跨脸。
虞宝意狠狠掐了她腰一道,“你真是的!能不能有一次靠得住!”
“靠不住我就不跟你来了。
”她昂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你知道我落地开机进来多少条消息吗?全是想约我出来玩的,甚至有人想去机场截我。
Baby,你在我心中肯定是最重要的啦。
”
虞宝意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
上菜时已是傍晚,所坐位置的角度能遥遥看见西面的渡口与来往船只,平静的日落下,一拨人来,一拨人去,时间仿若在画面中流动。
辣炒螃蟹、蒜泥开边虾、白灼鲜鱿、蒸鱼……
还有喝空的几瓶酒。
她们吃得撑肚,把窗完全推开,靠在椅子上吹海风。
夜晚看不清,但头顶的天空似乎汇集了几片模糊的乌云。
虞宝意扫了眼狼狈的菜面,“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吃鲜鱿吗?换口味了?”
今晚一大盘都是她解决的,梁思雪吃了两个便没再碰,但这道菜以前她最为喜欢。
梁思雪伸了个懒腰,“不知道怎么的,嘴巴感觉发苦,不是很想吃味道清淡的。
”
“早说啊,就多买几只螃蟹了。
”
“明天再来也行嘛。
”
南丫岛的海鲜品质好,岛上又多是世代承袭的渔民家庭,做法地道得没话说。
“可以,反正你放假我放假”说着说着,虞宝意盯着手机皱眉,慢慢没了声。
梁思雪懒慢掀下眼,“边位?(哪个?)”
“Jim,说晚点回来想带我去吃个宵夜,在我家楼下等着呢。
”
“他控制狂啊?”梁思雪不屑嗤笑。
虞宝意收起手机,“我让他别等了,说会赶末班船,到家很晚。
”
梁思雪推开面前碗碟,两条胳膊叠上去,“Bowie,你老实跟我讲,那个女的还有没有再见过他?”
恰好这时,外面的风应景地拐了个弯,不再肆意灌入屋内,转向不远处的榕树,大片大片的暗绿色倾向海面那侧,像条扬起的绿长裙。
虞宝意静了几秒,才说:“没有。
”
“我说实话,见过那么多男人,前女友这方面,沈景程做得还可以。
”梁思雪挑眉,“但我转念一想,这世界对男人还是太宽容了,明明他就不该给前女友来纠缠他的机会,哪怕那女的心理有病,他也该处理好。
”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虞宝意闷闷喝了口酒,“很生气,可又不能完全怪到他身上,冷战那一个月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分手。
”
“那会我就该拿把刀抵住你条颈强迫你分手。
”梁思雪悔不当初。
虞宝意翘唇笑了笑,起身去上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