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四平八稳,但脑袋低着。
尽管如此,仍能通过背影看出她身段的雅正,雨下也仿若一株优雅的白色百合,沐着湿润的月光。
不到五步。
月光被打散。
虞宝意盯着鞋尖,误以为只是身后路过的一台车。
可车灯自后往前,照亮她脚边雨丝的形状,如河流般淌过来,直至没过她的身体、头顶,全部。
再错过。
一台黑车进入余光,停下。
虞宝意似有所感,侧眸,正对上刚开始匀速下落的车窗。
霍邵澎一向不喜欢车窗完全打开,落到仅剩三分之一,司机便主动按停。
以虞宝意的视角看去,半遮半掩,身体对危险人物的敏感疯狂叫嚣,警铃大作。
街灯的光芒映入车窗框沿,再模糊成几乎捕捉不到的散光打在他脸上,像一副画报。
实在是那人的轮廓过于优越,脸部线条硬朗紧致,五官周正立体。
那样端方地坐在车内,自是凌厉,距离感不断敲打着人心。
霍邵澎偏过目光,不带任何意外的。
也不让她感到任何冒犯的。
到底什么样的人,会在极为突兀的出现中,精准掌控到最重要的两个分寸?
“虞小姐。
”霍邵澎淡声,“送你一程吧。
”
虞宝意转过身,没到站台下,依然淋着清凉的雨。
“霍生,我们不顺路。
”她说。
虽然不知道霍邵澎住哪,但她住的黄埔,挤满庸庸碌碌的上班族和普通家庭,甚少被香港岛的富人青睐。
他嘴角挑了挑,又极快放下。
仿佛被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惹笑。
他视线往上抬了下,直视雨下的她。
“香港岛,虞小姐住哪里,我都能顺路。
”
拒绝
香港岛不大。
但车道、路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