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情况紧急。
他在这边就凡子一个朋友……”听筒对面的“江亦深”说。
这沙发坐着浑身难受,戚林瞥了身边的人一眼。
江亦深感受到他的视线,也不憋了,解释道:“你相信我的判断啊,什么是真紧急什么不紧急我还看不出来吗?”
戚林和饭桌上吃不下饭的那位自己形成双声道,环绕立体音:“打钱又不需要面对面打,他在这边就凡子一个朋友到底怎么影响他和别人借钱了?”
江亦深努力心平气和:“我知道这个人很久了,他没有家人帮忙,要不也不会借我们的钱。
总不能是路凡跟他一起仙人跳吧!”
“就他这情况办信用卡都办不下来,你还敢借这么一大笔钱出去?”戚林越想越来气,“而且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下?”
提到这个,江亦深哑口无言,闭嘴听了会儿餐桌边那两人的争吵,发现“戚林”当年可比现在说话更狠。
“你怎么不再请个全套护工啊,要不把人家接到寝室住下铺,一直全包到养老!”
江亦深险些背过气去,他咬牙切齿:“你怎么说这么凶!”
“废话!”戚林一点情面也不留,“现在是知道人家还上钱了,那时候我真以为你被骗了!”
江亦深快把这两句话翻来覆去说烂了:“你能不能相信我的判断力!我认真考虑过的!”
谁也说服不了谁,两个人坐在沙发两端,隔了八丈远。
这边安静下去,那边便热闹起来,“戚林”用叉子用力切着盘子里的面条,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你做这种决定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既然和凡子说是咱们两个人一起的心意,那我总得有个知情权吧!”
电话对面没有声音,当时的江亦深也被这同一个问题难倒。
戚林转头看向抱着胳膊靠在另一侧的江亦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问:“所以你怎么想的?不告诉我是怕我不愿意?”
江亦深没有看他。
另一边的电话打完了,三个人全部沉静下来,各怀心事。
眼前是过去的场景重现,可心绪却与从前不同了。
半年前的“戚林”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