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林也被电话吵醒,闻言同样吓了一跳。
事发太突然,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江亦深嘴上问着,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利用循环重置,就听到对面说:“啊呀喝醉酒骑自行车撞上花坛了,在地上躺了一晚上都没人发现,幸亏早上晨跑大爷看见他了,不然人都要冻坏了啊!”
江亦深听得差点气晕头,一边起床一边给室友打电话,让在寝室的室友把凡子的证件带上,还要串通口供,不能在这风口浪尖上暴露自己也夜不归宿。
他骂骂咧咧赶到医院的时候,几个室友已经来过了,刚离开去买吃的,凡子正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看着倒是没什么外伤。
导员去帮他办住院,留下江亦深围着凡子嘘寒问暖,才知道他摔了个轻微脑震荡出来,在花坛边上大吐特吐,还以为是喝醉了,吐完两眼一闭就睡,愣是又睡出来个斜方肌拉伤。
大夫给他开了两天住院,输完液要留院休息,江亦深对此叹为观止:“你怎么又去喝酒了,还这么能喝,喝多了非要自己出门?”
凡子头晕到反胃,说话也恹恹的:“我开年第一次喝酒好不好!吗的……元旦光看你和你前男友亲嘴了,我根本没喝多少!”
江亦深把牙关咬得咯咯响:“怎么没呛死你呢?你几点摔的?”
凡子伸出四根手指头:“四点半。
我准备去看日出。
”
“你少说几句吧。
”江亦深把他的手拍下去,“导员给你爹妈打电话了,你等着吧。
”
病房门忽然轻敲两下,俩人猛一下都把后背挺直了,还以为真是爹妈来了,扭头却看到是戚林探头进来。
江亦深见到是他,一挑眉便低头看表:“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再睡会儿?”
“啊!啊?”凡子在病榻上大叫,“什么?什么?”
“还能说话呢?”戚林探头探脑地看向凡子。
凡子闭嘴了,颇为忌惮地扫视着两个人,试图从他们的互动中发现什么暧昧的蛛丝马迹。
“喏。
”戚林递进来一份外卖,看logo是附近的粥铺,几个室友刚说要去这里买早餐,看来刚巧错过。
江亦深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谁的?”
“你的。
”戚林说。
凡子又开始悲鸣:“怎么没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