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深这才低声答道:“我爸动了个手术。
”
“什么手术?”戚林的手指托在碗侧,久了烫得发疼,却也没有挪开,“我一点都不知道,但他们好像都知道。
”
“跟你说干什么,我们那个时候都……”江亦深看起来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一拍腿站起来,“抽纸没了。
家里还有吗?”
戚林眨了下眼睛:“在那边的柜子里,上面。
什么手术?恢复好了吗?”
江亦深走过去找抽纸:“脑瘤,良性的。
开颅了,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
”
他有意说得轻松一些,可这些词汇放在一起很难让人放下心来,戚林知道这背后肯定是无法想象的沉重与焦虑,险些骂出声来:“这么大的事你……那这两天你不回家吗?你坐地铁就能到家吧。
”
“我前两天就回去过,他不想我总往家里跑,每周末回去一次他都要跟我吵。
”江亦深说着,拉开柜门,“等周末”
“等!”戚林猛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子站起来。
可为时已晚,江亦深的目光落在柜子的角落,那里静静躺着一个首饰盒。
戚林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江亦深呆了一刻后,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摸那个黑色的小盒子。
首饰盒里是两枚素圈戒指,晃得人眼睛疼,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戚林用肉眼都能看到刚刚沉淀出来的沉重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尴尬和暧昧,半晌才听江亦深问:“这是给我的吗?”
戚林心如死灰地转开眼,挤出一句狡辩:“……不是给你的。
”
“不可能,小票的购买时间是8月2号,我们是9月11号12点37分才分手的,不是给我的是给谁的?”江亦深全然没有刚刚沉稳又成熟的模样,像小孩子抢玩具一样较真。
戚林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我出轨了,你当我出轨了行吗!”
“我不信!”江亦深火冒三丈,“……真的假的?”
戚林快步上前,把首饰盒抢回来,可放在手里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