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男人的声音很低,如同嗓子里压着一股浊气,给人一种压抑的窒息感。
可是嘉允不怕似的,仰起头,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冲他说:“怎么吃?手这样,怎么吃?”
那人的身形一顿,入定般愣了很久。
继而转身,往外走去。
“哎。
”嘉允叫住他,“帮我松开手。
我知道你们不想伤害我,要钱的话,我爸肯定会给。
”
“他最舍不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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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24日凌晨
嘉建清接到绑匪电话。
通话内容很简单:你女儿在我手里,别报警,五百万,换她一条命。
彼时全家都吓丢了魂,只有他,听出了电话那头的绑匪声音。
他很冷静,甚至于说冷静过了头,给人一种近乎冷漠的错觉。
“好,不会报警的,我立马拿钱,怎么交易你们说。
”
凌晨三点,第二通电话打进来。
绑匪换了说辞:“这里还有一个。
”
赎金加码到八百万。
嘉建清捏着手里最后一截烟蒂按在餐桌上,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怎么交易?”
半小时后,绑匪发来信息,限时三天。
赎金交易地点定在吴中区一座废弃的矿山上,要求他们把现金埋在上山道左侧的第二颗树下。
顾浅是凌晨三点四十回的家,径直向嘉建清冲过去,上手就是一巴掌,由于情绪失控,打完她自己都差点失去平衡。
反倒是白伊跑过来拦扶住她,“顾浅,有事好好说,别动手。
”
她一把推开白伊,死死揪住嘉建清的衣领,一双眼如同淬燃两团怨毒的怒火。
深夜被酒精侵袭后的大脑在得知女儿被绑架的消息后瞬间惊醒过来,那浑身倒流的血液猛地冲向天灵盖。
“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她那细瘦的胳膊猛烈不断地向嘉建清挥去,“明明能拿钱解决的事!你偏要害得女儿被他们绑走!你他妈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最后是顾勇和顾千禾两个人一起上来拉住了她,嘉建清站在一旁,脖颈脸侧露出的皮肤上横斜着道道血痕,他就那么站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去年他们的药研部门正式开启了5160试药项目,当时给出的注射抗肿瘤药物的试受费高达两万一次。
其中有一位40岁的中年男性受试者,用了张假身份证,尿检时用他人尿液后蒙混过关,躲过了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