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还是觉得满心酸涩。
心理医生说了那么多,讲了无数道理,可最终能印刻进他心里的,唯有特定人的寥寥数语。
唯有她,只有她。
顾昔闻忽然叹息着笑了一声:“谢谢。
”
陆书屿抬眸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眼眸中有漫天星辰。
“谢谢你,陆书屿。
”
这六个字,也好似有无穷力量。
方才噩梦里的那些话语,所有的否定,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也不用再去反复纠结过往,可以跟顾昔闻一样,放开手脚,努力拥抱未来。
跟顾昔闻相比,她的人生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痛苦和磨难。
“我也要谢谢你,顾昔闻。
”
陆书屿勾唇浅笑,眉目皆是轻松。
两个人就这么傻兮兮对着笑,直到门外传来急匆匆大家脚步声,陆书屿才回过神来。
“应该是方特助回来了。
”
她站起身,就看到方特助拿着一袋子药回来,大冷天,额头上还都是汗,看来很是匆忙。
方特助见顾昔闻已经坐起来,看面容似乎精神还不错,他还愣了一下。
随即,方特助询问地问:“顾总,好点了吗?”
他侧着脸,难得对顾昔闻挤眉弄眼。
顾昔闻呼了口气,没有搭理他的搞怪,只说:“好一些了,大晚上辛苦你了,我吃过药,你们就都去休息吧,没事了。
”
方特助走过来,把退烧药找给他,然后又翻找出一个体温计:“还是量一量体温吧。
”
耳温枪不太准,方特助还是拿的常规体温计,吃过药后,三个人就大眼瞪小眼等温度计出结果。
顾昔闻轻咳一声,问陆书屿:“你没事吗?”
陆书屿摇了摇头,说:“多亏了顾总的衣服,我没什么事,一点都不觉得难受。
”
“这就好,”顾昔闻松了口气,“本来就是麻烦你跑这一趟,如果还为此生病,我也于心不安。
”
方特助见顾昔闻声音还有些沙哑,说:“顾总,要不明天再休息一天吧,来回奔波实在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