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风霜雨雪,任由岁月无情,它却始终如一。
在咖啡馆里没有耽搁太久,等两个人离开时,也还不到四点。
但毛毛细雨已经开始坠落,在身上滴落出水痕。
陆书屿呼了口气,不由打了个哆嗦:“好冷。
”
太阳西去,山峦遮挡,白日最后的温暖被阴冷吞噬,山中气温骤降。
即便陆书屿例外穿了三层,还是觉得寒冷入骨。
顾昔闻蹙了蹙眉头,他说:“这样不行,你会生病的。
”
他说着,就要把外套脱给陆书屿。
陆书屿连忙拒绝:“不行,你也会生病的。
”
顾昔闻却很坚持:“我身体好,也不觉得冷,这样,我把里面的保暖运动服给你,你穿在里面。
”
说到这里,顾昔闻却又迟疑了:“你不嫌弃吧。
”
“不嫌弃,不嫌弃,”陆书屿下意识摇头,等回过神来,却连忙阻拦,“不行,这样太冷了。
”
顾昔闻可不是能听人劝的人,他拉着陆书屿回到咖啡馆,把外套和保暖运动服都脱下来,里面还有一件卫衣:“没事,你穿在防寒服里面,我不冷。
”
陆书屿发现顾昔闻这个人非常犟,平日里看起来温柔有礼,可一旦事情下定决心,谁都说不动他。
边上崔云轻也笑着劝:“就是,小陆,你不知道山里多寒,你是小姑娘,撑不住的。
”
陆书屿实在没办法,又不想耽误时间,还是穿上了顾昔闻的保暖运动服。
里外套了四层,这样一穿,的确暖和起来。
顾昔闻平时好像只用一种香,保暖服上透出一股沉静的雪松冷香,在这样的天气里似乎太过于冷淡,可那衣裳却让人温暖。
顾昔闻穿好外套,感受了一下,神色如常说:“走吧,我们得抓紧下山。
”
下了雨,山路更难走。
不过下山往缆车方向走的路没有来的时候那么陡峭,速度比上山要快得多。
然而又走了十分钟后,淅沥沥的中雨还是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
顾昔闻让陆书屿戴上帽子,从背包里翻出雨伞,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