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很勉强,却并不显得虚假,反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放松。
“顾先生,你也适合写推理小说,”陆书屿甚至开玩笑,“你的逻辑能力好强。
”
顾昔闻彬彬有礼:“谢谢夸奖。
”
话说到这里,摩天轮落地。
顾昔闻扶着陆书屿出了轿厢,感谢过为仅剩的他们两个坚守的工作人员,四处张望了一下。
陆书屿问:“怎么了?”
“你的脸,如果不戴口罩这样吹风回去,明天会皲裂,很疼的。
”
陆书屿说:“不用了,这个时间没有店铺开门了。
”
她把小羊绒外套的领子立起来,遮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红彤彤的兔子眼。
“这样就好了。
”
“再说了,顾先生,”陆书屿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知道,女孩子的化妆包里有多少种急救面膜?”
顾昔闻愣了一下,然后才说:“真的不知道。
”
他顿了顿,与她并肩,迈开长腿往悦木酒店走去。
“公司没有日化线,我没有研究过这一项,”顾昔闻说,“你有办法急救就好。
”
两个人安静走了一会儿。
夜色宁静,晚风吹拂,街上的路灯昏暗,只照亮脚下路。
时不时经过的车辆闪过车灯,由远及近,又迅速离开。
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先生,我还是要再对你说一声谢谢。
”
顾昔闻说:“不用谢的。
”
方才陆书屿的眼泪和怒吼让人心疼,现在他的心依旧隐隐作痛。
他想要说些什么,抚平她的创伤。
“陆小姐,我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
”
陆书屿说:“你说,我洗耳恭听。
”
“我的母亲患有抑郁症,但发现的很早,听说我三岁时就发病过,那时候就开始介入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