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澜心中纠结了会儿,最终还是以双手搭在了褚兆兴的肩背上。
宴席这边此时已经酒过三巡了。
在座的除了戚照砚,几乎都是荀远微在武州时的旧友以及当年随着她征战后来留在长安的旧部,他们不说经略朝堂的四方之事,只提及当年的风雪之事。
荀远微的眉目间也只有明媚与追忆。
从他们的话语中,戚照砚依稀可以描摹出从前?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的容颜,即使?只有短短的时间,他也依稀觉得自己恍若回到了荀远微的过去。
凭借着这些画面,他也回忆起了自己的曾经。
言笑?晏晏间,已然杯盘狼藉。
出了祥符楼后,其余的将领都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攀谈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似乎也没有留意到并肩走着的两对。
沈知渺和李衡走在最后,一天的月色始终落在两人面前?。
李衡这人,在对着旁人的事情的时候,心思始终清澈明白,唯独到了自己身上,从前?惯常会的那些话术,仿佛都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沈知渺悄悄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袖。
李衡偏头过来看她。
沈知渺眉眼盈盈,似乎藏匿着一片大漠的月色一样?。
李衡不由得呼吸一滞。
沈知渺仰头看着他,说了句:“正钧。
”
李衡的脚步顿时就顿在了原处,在这一刻,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故而?就连说话有些结巴:“沈、沈待诏,我没有听错吧?”
沈知渺弯了弯眼,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不是你?说,若你?此次凯旋,想听我叫你?一声?你?的表字么?”
李衡抬手掩面,再松手的时候,是毫不掩饰地?笑?:“我没有想到会成?真。
”
沈知渺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