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在你要离开之前还没有来的话,你就?来找我,我会买的。
”
小姑娘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便跑开了。
虽然等的时间有些久,但总归是等到了荀远微。
他们?戴上面具,如曲江池边所有的郎君娘子一样并肩同游,这一刻,没有君臣,没有朝政大?事,只有荀远微和戚照砚。
天色将晚的时候,荀远微看向戚照砚,却发现他也看向了自?己。
隔着狐狸面具的窟窿,她隐约看见戚照砚的眼睛是弯弯的。
心中不免感慨了句:只可惜,这片刻的安逸闲适,也是偷来的。
等到明日?天一亮,她还是廷英殿上那个日?理?万机的长公主,戚照砚还是那个站在朝堂上的朱衣御史,见了面,一样要恪守君臣礼节。
她心中又添上了些遗憾。
“好想时间过得再慢些……”荀远微呢喃了句。
戚照砚偏过头来看她,问道:“殿下说什么?”
荀远微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
庶务冗杂,上巳节过后更甚,无论是荀远微还是戚照砚一时都有些难以抽出身来。
更让荀远微头疼的是,大?燕东北部的松亭关传来战报,称伏弗郁部来势汹汹,已?有短兵相接之势,请她做决断。
她征战这几年,心腹一直在偏西部的武州和云州二?州,防戍的也是靺鞨目前势力?最大?的悉万丹部,却没想到偏远一些的伏弗郁部会突然来袭。
伏弗郁部短期崛起?是因为继位的是个年轻的大?汗,叫做海东青,在靺鞨语中是雄鹰的意思,他也确实能征善战,松亭关那边棘手是正常的。
早些年他还是前大?汗的王子的时候,李衡曾和他数次交手,各有胜负,算是最清楚对方?习性的将领。
李衡闻讯,便向荀远微请命,希望他能带兵出征,前往松亭关抗海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