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似乎早已超出了寻常君臣应该有?的态度。
想到此?处,荀远微也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唇,缓缓抬头看向萧琬琰,道:“嫂嫂,如你所说?,以我的身份,想养个面首确实?简单,但这无异于是?毁了他的前?程。
”
驸马本?就不能有?实?权,她现今又手握大权,侍奉在?她身边的男子,也必然要放弃自己的前?途,这对任何一个稍有?才学的郎君来讲,都是?不划算的。
“所以,我也从没想过成?婚这件事,毁人前?程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
萧琬琰点了点头,“我是?瞧着你回京后待那个戚照砚颇是?亲近,故而有?此?一问。
”
听到她提戚照砚的名字,荀远微飞快地避开眼神去。
毕竟自己想到的,和被萧琬琰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提出来的,是?不一样的。
“虽说?我本?不打算干涉你和前?朝的事情,但还是?想提醒你,从去年冬天你去查朱成?旭的遗物,惹了风寒,由?戚照砚送你回来,到前?段时间,你在?郊外醉酒他将你送回公主?府,若说?你宁可开罪崔延祚,力排众议让他主?持贡举是?因为看重他的才华,那他一个外臣,竟能在?你府上留宿这件事,的的确确是?有?些过从甚密了,你要知晓,这对你的名声和你百年之后史官对你的记载评价的影响。
”萧琬琰的语气中听不出来责备,只有?浓浓的担忧。
荀远微默了默。
萧琬琰看着她这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即使大燕民风开放,但古往今来,史官对一个女子最大的诋毁便是?用她的闺私之事做文章,不论她的政绩有?多出色,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只会是?关?于她的这些事,但放在?男子身上,这些偏偏是?让人忽略到边角里的,”她顿了顿,“所以我方才试探你的意思,便是?想同你说?,你若是?真得对他有?别的心思,无论是?想让他做驸马还是?当面首,改个闲职,也就顺理成?章地收进?去了,若是?想同他成?为盛世君臣,便要与他划清楚君臣之间的界线。
”
荀远微听着萧琬琰说完这些,才转头看向萧琬琰,颇是?不解地道:“可是?嫂嫂,我从未想过拿这件事开玩笑,无论是自己的清誉还是他的前程,换句话讲,旁人的言论和评价,当真那么重要么?我以为,只要我真正能为大燕百姓谋得福祉,便不会有?人关?注我的私事。
”
萧琬琰的语气也跟着柔和了下?来,“我原也不是?怪你,只是?稍稍点你一两句,毕竟,盛名之下?,必有?误解。
”
“盛名之下?,必有?误解。
”
荀远微轻轻将这两句念了一遍。
萧琬琰清楚荀远微毕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娘子,她这个做嫂嫂的,也只能代替兄长偶尔劝她两句,索性转了话题:“罢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你自己想清楚想明白的好,我今日唤你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