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身边,也确实难以酣睡。
”
荀远微最开始没有看到被他稍稍扯开的衣领,目光只停留在了他手里捏着的披帛上,便以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我昨夜不过玩笑之辞,你莫不是真打算赔我一条披帛?”
戚照砚面上笑意不改,也应了荀远微这句:“殿下昨夜才说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如今便着急与照砚划清界限么?”
当着卢峤的面,他没有自?称“臣”,而是直接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意无意地咬重了“昨夜”两个?字,像是生怕旁人听不出别的意思一样。
卢峤站在一旁,听着这两人一来一往甚是自?在的对白,笑意不免在脸上僵住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被戚照砚抢了先:“说来也是臣不好,昨夜让殿下受累了,还扯坏了殿下的披帛。
”
他说着做出一副颇是自?责的表情?,垂下眼来。
荀远微在他说话间?,目光才挪到他的衣衫上,瞧见他只着着一件中衣,不由得往他这边走了两步,“怎得穿得这么单薄,若是再着凉了就麻烦了。
”
戚照砚没有立即应这一句,他留意到荀远微的声音稍稍有些哑,想来是昨夜与他闲谈自?己幼年时的事情?,说了太多话,醒来后?便直接去自?己寝殿歇着了。
他任凭着迎面吹过来的风将自?己的衣摆吹得朝上扬起,只道?:“不要紧,反倒是殿下嗓子听着有些哑,还望殿下切切珍重。
”
他说着侧首,以荀远微看不到的角度朝着卢峤勾了勾唇。
卢峤分明知道?戚照砚这是在挑衅自?己,但他还是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荀远微的背影上。
他先前还听说贡举考生作弊东窗事发当晚,长公?主殿下在南省发了好大的脾气,甚至当着几?位重臣和诸多学?子的面对戚照砚动了手,后?面又将他直接下狱大理寺,连着好几?日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