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谁记挂他了。
”
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出了廷英殿,乘了步辇往尚书省去。
短短几日,荀远微已经是第二次来尚书省了。
穿过廊庑,便看见那群着?着?白袍的士子跪在院子里,正对着?礼部的直房。
相比于?那夜被临时赶到院子里时的惊魂未定,这?次这?些人仿佛更加有恃无恐,他们跪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脊背却挺得?很直。
李衡守在廊庑口?,见到远微,便拱手道:“见过殿下。
”
他声音不大,那群士子也没?有听到。
其?中跪在最前?头的那个士子振臂高呼:“还请诸公彻查此事,还我等一个公平!”
其?余的考生也跟着?他喊。
荀远微蹙了蹙眉,走到王贺身侧。
他本还想继续喊那些不知已经喊了多少遍叫人耳朵能听出茧子的话,却先被一道颀长?的黑影笼罩住了半边身子。
王贺抬头看去,本想唤“使君”,到了嘴边又改成了“殿下。
”
这?些士子纵使大多没?有去过北疆,却也多多少少听过这?位长?公主殿下的名声,本来跟着?王贺举起来的手臂也都?审时度势地放了下来。
荀远微俯视着?他,森寒的视线逼地王贺不得?不乖顺地低下头。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王贺。
”
“王贺,”荀远微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那封联名的请愿书是你牵头写的?”
王贺揣摩不清楚她的意思,便只能先应下。
荀远微睨了他一眼,“文笔不错,”而后转身朝台阶上走去,从春和手中接过一卷卷得?很整齐的宣纸,那是底下人给?荀远微誊抄的王宽的贡举答卷,她在王宽面前?晃了晃,说:“你贡举的骈赋和时务策我也看了,骈赋破题至精至当,文辞行云流水,结尾又带出了我大燕士子的豪气来,时务策说得?也颇有几分自己的见地,属实不错,只是我点你一句,心思最好还是放在正经事上。
”
王贺不知荀远微这?话是褒是贬,心中惶恐